“至于安陽侯府的名聲,怕是早已臭到了大街,我反倒是怕蘇小姐會因你們安陽侯府的緣故,被人議論!”
喬子墨剛準(zhǔn)備氣憤開口,卻聽蘇穆兮冷聲說道:“世子放心,即便是我被萬人唾棄,定也不會連累安陽侯府的!倒是世子今日來此卻有些莫名其妙了,我何時(shí)糾纏于你了?倒是請世子說個(gè)清楚!”
喬子墨眼神有些閃躲,可隨即便又堅(jiān)定了起來。
“你雖沒有明著糾纏于我,但昨日卻當(dāng)街?jǐn)r下溪兒的馬車,又是為何?”
蘇穆兮聞只覺喬子墨很是可笑,“我為何攔喬子溪的馬車,難道她沒告訴你嗎?”
想到受傷的阿珠,蘇穆兮不由紅了眼。
“堂堂安陽侯府的千金,當(dāng)街不分青紅皂白地讓下人打斷一名孤女的四肢,然后將人扔到了我們善慈堂的門口。你問我為何攔她的馬車,我還想問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我蘇穆兮自問從未做過對不起你們安陽侯府的事,甚至還主動(dòng)成全你與長樂郡主,自請和離??赡銈儏s是怎么對我的?”
“不僅對我惡語相向、污蔑栽贓,甚至還要放火殺人,如今又在連累無辜!”
“喬子墨,你告訴我,我究竟做錯(cuò)了什么,要讓你們這么對我!”
喬子墨張了張嘴,喃喃道:“這些事我都不知道…”
卻聽謝宣嗤笑道:“嗤!世子能夠一大清早的來蘇府門前興師問罪,卻沒時(shí)間弄清楚自家母親和妹妹都做了些什么?”
“這人啊,還真是貪心得很,人在的時(shí)候,嫌人家身份低長得丑,可人走了,卻又惦記人家的嫁妝銀子,希望人家能夠乖巧聽話地繼續(xù)當(dāng)牛做馬?!?
“誒!世子別多心啊,我可沒指名道姓?!?
喬子墨被謝宣嘲諷得抬不起頭,更是不敢去看蘇穆兮的臉。
若蘇穆兮做的這一切不是以退為進(jìn),那么蘇穆兮說的便都是事實(shí)。
蘇穆兮從未做過對不起他們的事,反倒是他們做了許多對不起蘇穆兮的事…
喬子墨緊緊握住輪椅的扶手,由于太過用力的緣故,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都變得有些慘白。
緩緩抬頭,看向與謝宣站在一起的蘇穆兮,莫名讓他覺得清晨的陽光有些刺眼。
張了張嘴,沉聲問道:“那你為什么要當(dāng)街與溪兒要銀子?明明一開始你只要一萬多兩的,如今為何又要張口要一萬多兩?可是想要阻擾我給瑩瑩下聘?”
看著蘇穆兮微微睜大的狐貍眼,喬子墨莫名覺得有些欣喜,可這份欣喜并未持續(xù)多久,馬上便隨著蘇穆兮接下來的話而煙消云散。
“安陽侯府連給你下聘的銀子都沒有了嗎?”
“我之前只要一萬七千八百四十兩是我仁義,卻不是天經(jīng)地義,因?yàn)檫@些銀子本來就是你們侯府欠我的,也是你娘當(dāng)初承諾過我的。”
“至于我為什么反悔又要了一萬多兩的銀子,這還要多虧了你的好妹妹重新找人算了賬冊,為此還鬧上了公堂,不然我真的不會與你們計(jì)較那么多?!?
蘇穆兮說得一臉認(rèn)真,這讓喬子墨覺得羞愧難當(dāng),沒臉見人。
喉結(jié)滾動(dòng)半晌,喬子墨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你放心,欠你的,我會想辦法還你的?!?
說完,便想快些離開。
卻聽蘇穆兮繼續(xù)說道:“世子不用多心,我對世子絕無半分留戀,更無半分愛慕,對于世子與長樂郡主的婚事,更是從未有過阻撓的心思?!?
“若是安陽侯府真的沒有銀子還我,我也不好強(qiáng)行逼迫,免得影響世子求娶心愛之人,只要世子能夠打斷喬子溪的四肢,這筆賬便可以一筆勾銷?!?
“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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