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蘭花,不由讓蘇穆兮想到了之前在夜?jié)深I砩下劦竭^的奇怪香氣。
原本她已經(jīng)不在意此事了,可直覺告訴她,她應(yīng)該去看看那盆蘭花。
而且這個消息還是喬修遠(yuǎn)放出去的,想來那盆蘭花應(yīng)該不僅僅是本身特別,對夜?jié)深R彩翘貏e的。
去護(hù)國寺的路上,蘇穆兮坐在馬車?yán)?,聽著鄭翼不斷從馬車外傳來的聲音,覺得煩不勝煩。
白芷小聲說道:“王妃,要不要奴婢想個辦法讓他閉嘴?”
蘇穆兮疑惑,“你有辦法?”
白芷俏皮的眨了眨眼,隨即對著外面的鄭翼說道:“鄭公子,不知長樂郡主今日會不會去護(hù)國寺呢?若是去的話,您可不能再幫著她欺負(fù)我家王妃才是!”
鄭翼聞,神情瞬間變得無比尷尬。
輕咳一聲,訕訕說道:“咳!怎么會呢?!?
過了半晌,蘇穆兮都沒聽到鄭翼說話,笑著看了眼白芷,小聲夸道:“行啊!倒是越來越厲害了!”
白芷得意地挑了挑眉,“這些都是燕兒姑娘教的,燕兒姑娘說了,有的時候溫溫柔柔地說話,要比直接放狠話要來得更有用,尤其是對待男人…”
隨即,白芷便將這兩日從唐燕那邊學(xué)來的本事,大概都說了一遍。
“燕兒姑娘說,她的身份不方便陪在王妃的身邊,所以讓奴婢多護(hù)著王妃一些。
說實(shí)話,原本我還挺不喜歡燕兒姑娘的,可接觸下來,卻發(fā)現(xiàn)她這人還是挺好的,最起碼知道感恩,一直記著王妃對她的恩情呢!”
蘇穆兮點(diǎn)頭。
她雖然救過許多人,但能讓她覺得欣慰的人卻不多。
唐燕算一個。
只是唐燕始終對自己的身份心存芥蒂,進(jìn)入永安王府后,更是從未出過門,她之前也勸過,唐燕卻只說懶得出門。
可她知道,唐燕是怕出門被人想起她之前的身份,從而給永安王府丟人。
雖然唐燕已經(jīng)從青樓里出來了,可卻依舊活得小心翼翼,不免讓人心疼。
胡思亂想間,護(hù)國寺到了。
護(hù)國寺本來香客便不少,如今可能是因著夜?jié)深D桥杼m花的緣故,馬車多到直接將護(hù)國寺門前的大街給堵死了。
“王妃,可能需要你下來走幾步了,前面的馬車實(shí)在是太多了,根本走不過去。”
若是平時,鄭翼定會霸道的讓人將前面的馬車給清走的。
可如今,他卻覺得這些馬車堵得太好了!
這樣就可以找到理由和蘇小姐并肩而行了!
蘇穆兮不清楚鄭翼的小心思,掀開車簾看了看外面的情況后,在白芷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看馬車的樣式,來的都是些大戶人家,這場面竟然比文會那日還要夸張一些。
蘇穆兮雖然戴著面紗,可卻依舊能引得眾人紛紛側(cè)目。
只因眾人知道,如今面紗下的那張臉,已經(jīng)沒了那丑陋的胎記,變得絕美無比。
鄭翼一路跟在蘇穆兮的身邊,樣子十分狗腿。
在他看來,今日與蘇穆兮的相遇是上天的安排,若是能在蘇穆兮的心里留給個印象,說不定能有機(jī)會一親芳澤。
畢竟永安王常駐軍營,蘇穆兮一個人獨(dú)守空房難免寂寞。
說不定浪起來,比白夢瑩還要騷上幾分呢!
然而鄭翼剛想到了白夢瑩,身后便響起了白夢瑩的聲音。
“鄭公子和永安王妃還真是好雅興呢!這是相約著來此賞花嗎?”
鄭翼看著白夢瑩似笑非笑的樣子,面上有一瞬間的尷尬,“那個…我和永安王妃是路上偶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