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眼中慌張之色一閃而逝,剛準(zhǔn)備說些什么,卻聽喬子墨開口說道:“這名女子,本世子買下了!”
隨后對著身旁的一名侍衛(wèi)說道:“你陪著這位姑娘將其父好生安葬,隨后直接將人帶到驛館。”
說罷,喬子墨眼含警告地看了眼那名男子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而站在原地的百姓,卻是面面相覷了好久。
此人居然是個世子?!
那男子看著女子冷笑道:“呵!還真讓你攀上了高枝!不過你別得意得太早,越是大戶人家,越是不將人命看在眼里。今日你不和本大爺走,有你后悔的時候!”
女子垂眸,眸中閃過一抹譏諷之色。
后悔?
她才不會后悔呢!
而常忠看了看女子的臉,心中冷笑。
賣身葬父還涂脂抹粉的,看來世子還真是不長記性,看不清女子呢!
另一邊,和邵鴻卓離開的蘇穆兮,等到了安遠(yuǎn)侯府后,終于知道邵鴻卓之前為什么會叫住她了。
原來她戴著面紗的樣子,竟然與邵鴻卓死去的娘親有幾分相似。
起初聽到這個理由的時候,蘇穆兮還覺得有些荒誕,可在看到邵鴻卓那滿是真誠的眼神后,卻是信了。
又聽邵鴻卓說道:“我爹說我娘臉上以前也有一塊丑陋的胎記,后來嫁給他后就消失了,王妃姐姐,你說這是不是緣分!”
這也是邵鴻卓特別討厭喬子墨的原因之一。
“莫非你娘也姓蘇?”蘇穆兮眸中帶著些驚訝。
卻見邵鴻卓面露恍然,隨即點(diǎn)頭說道:“對對對!我娘也姓蘇!”
蘇穆兮再次看向邵鴻卓,心中不由多了份親切。
原來安遠(yuǎn)侯夫人是蘇家女。
這就難怪安遠(yuǎn)侯得知撫康縣發(fā)生瘟疫后,會馬上派人去調(diào)查了。
只因這次負(fù)責(zé)為撫康縣提供藥材的是蘇家。
想來安遠(yuǎn)侯是怕這件事有詐,出于擔(dān)心,才派去的人。
邵鴻卓看著蘇穆兮彎起的狐貍眼,猶豫了半晌,才開口說道:“王妃姐姐,你能把面紗摘下,讓我看看你的臉嗎?
娘親去世快十年了,要不是爹爹書房里有娘親的畫像,我怕是已經(jīng)記不起娘親的模樣了?!?
蘇穆兮沒有猶豫,當(dāng)即便摘下了面紗。
邵鴻卓呆呆地看著蘇穆兮的真容,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只是白皙的面龐上,卻是越來越紅了。
蘇穆兮好笑道:“怎么?可是從我身上看到了安遠(yuǎn)侯夫人的影子了?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我與你娘應(yīng)該是親戚,也許你不該叫我王妃姐姐,而是應(yīng)該叫表姐呢!”
沒想到卻見邵鴻卓急忙搖頭,“不!王妃姐姐和我娘長得一點(diǎn)都不一樣,你可比我娘長得漂亮多了?!?
就在這時,安遠(yuǎn)侯恰巧回來,剛好聽到了邵鴻卓的話。
在看到蘇穆兮后,先是愣了愣。
隨后很快便恢復(fù)了正常,對著蘇穆兮抱拳行了一禮。
“在下安遠(yuǎn)侯邵峰,見過永安王妃?!?
邵峰年近四十,容貌雖然普通,可身姿卻是高大挺拔。
與喬修遠(yuǎn)給人的隨和感不同,邵峰看起來便不像是個好相與的。
不過看人不能單看表面,最起碼邵峰在看到她的容貌后,眼中卻并沒有絲毫的愛慕或者癡迷之色。
可見其人品。
蘇穆兮在打量邵峰的同時,邵峰也在不著痕跡的打量著蘇穆兮。
猶豫了一番,才開口說道:“犬子剛剛說的沒錯,王妃與我夫人長得確實(shí)不像,只是眉眼有幾分相似。不過王妃倒是與我一位故人的妻子長得十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