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公子哥去撫康縣最主要的目的,是確定撫康縣官員們的罪行?!?
喬子墨肯定地說道。
這么多有家世背景的人,撫康縣的縣令除非是喪心病狂,不然絕不可能將這些人都給殺了。
而這些人又處在熱血的年紀(jì),若是得知了撫康縣中的真實情況,定然是會如實說出去的。
到時候這些人便是揭露撫康縣官員罪行的人證!
喬子墨一瞬不瞬地盯著蘇穆兮看,從面上的胎記,到如今的深思熟慮。
“穆兮,你到底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為何我覺得你如此陌生?”
卻又如此的讓他心動。
蘇穆兮沒有理會喬子墨深情的注視,而是繼續(xù)說道:“此去撫康縣,還有三日的路程,在這期間,我們一定要確保這些公子哥們不能離隊,無論如何都要將他們騙進撫康縣城才行。
前路未知,即便是再算無遺策,也會有突發(fā)狀況,所以我們需要齊心?!?
她本以為整件事與晉州城的官員們沒有干系,最起碼晉州城的知府是不知情的。
可在看到喬子墨質(zhì)問那三名衙役后,她知道她還是天真了。
而整件事也變得更棘手了。
所以她才主動上前和喬子墨道了歉,請喬子墨上了馬車,與喬子墨說了這么許多。
事實證明,喬子墨還是很好哄的,也是個信得過的,最起碼在撫康縣的這件事上,可以暫且相信喬子墨。
沒想到蘇穆兮的話音剛落,便突生了變故。
他們之所以沒有馬上出發(fā),是因為陶榮還沒來。
陶榮是四大家族的陶家人,而且還是嫡出,若是他能跟著一起去撫康縣,一人可抵千人。
昨日在繁花樓中,陶榮說今日不會缺席,所以蘇穆兮他們才沒有馬上出發(fā)。
沒想到陶榮姍姍來遲,剛來便揭露了蘇穆兮藥方“作假”的事。
“大家聽我說,我們都被謝宣給騙了!謝宣口中所說可以治療撫康縣瘟疫的藥方,其實只是一個解毒的藥方,根本就不能治療撫康縣的瘟疫!
謝宣讓我們?nèi)峥悼h,分明就是讓我們?nèi)ニ退溃?
大家可不能因為一時的意氣用事,而去那邊斷送了性命??!”
聽到陶榮的聲音,謝宣劍眉緊皺。
對著蘇穆兮說道:“我去解決陶榮!”
說完便準(zhǔn)備下馬車,卻聽蘇穆兮說道:“一起吧,畢竟這個藥方是我開的。”
陶榮的話,就像是扔到油鍋中的石頭,瞬間炸開了鍋。
“陶公子,您這話可是真?”
一些準(zhǔn)備去撫康縣證明自己的人,疑惑出聲。
陶榮抬出身后的幾名大夫,“自然是真,這幾位都是城中有名的大夫,我已將藥方給他們看過了,他們都說這藥方只能解毒,卻不能治療疫??!”
一些本就對去撫康縣不慎情愿的人聞,當(dāng)即大聲說道:“我昨日就覺得那個謝宣話中滿是漏洞!沒想到他竟敢拿個假方子來騙我們!撫康縣我不去了!”
可一些心中還有幾分熱血的人卻再次質(zhì)疑出聲:“也許這次撫康縣的瘟疫有些特殊,正是需要這種解毒的藥方才能醫(yī)治呢?要不我們還是跟去看看吧?!?
陶榮聞,忙給身后的一名丫鬟使了個眼色,那丫鬟昂首上前,尖聲說道:“我乃是蘇家二房蘇靈薇小姐的貼身丫鬟!
我家小姐也看出了那藥方的不對,于是一早便前去了驛館,勸說永安王妃。
沒曾想永安王妃竟然不由分說地直接讓人卸掉了我家小姐的下巴,還讓人押著我家小姐回了蘇府!
如今我家小姐被關(guān)在府中出不來,可我家小姐實在不愿見諸位公子去撫康縣送死,這才想方設(shè)法讓奴婢跑出來,將實情告知諸位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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