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侯剛被姜蕊駁了面子,此時擺不出什么好臉色,他覷了姜蕊一眼,不悅道:
“你可以不認(rèn)本候這個父親,但你說什么斷絕關(guān)系,也沒那么簡單!”
姜蕊嘲諷地對上他,“侯爺又想如何?”
“這些年,侯府花在你身上的心血和投入,難以計數(shù),不是你說什么賺了七萬兩銀子就能抵消的?!?
安樂侯自打昨日知道了姜蕊賺錢的能力,就高興地一夜美夢,不甘心輕易將姜蕊這棵搖錢樹放走。
“再說,你一走了之,那些你管理的鋪子,都沒有交接,本候怎知,你沒有中飽私囊,又或是從中做了不為人知的手腳?”
姜蕊定定看著安樂侯,這個沒什么本事卻十分貪心的人,他想要什么,姜蕊很清楚。
“侯爺要多少銀子,才肯放民女離開侯府?”
安樂侯眉頭一擰,“你從小到大,從侯府得到的所有,豈是完全能用銀子衡量的?”
“不要銀子,難道侯府還想要我的命不成?”
姜蕊嗤笑一聲,側(cè)身對向公堂外的百姓。
“大伙都來看看,堂堂安樂侯,與我一個小女子斤斤計較,你的女兒姜瑤,不也被我的親生母親養(yǎng)育成人,兩相抵消,我不欠你們什么!”
圍觀的人群對著姜蕊和安樂侯指指點點,交頭接耳,議論得熱火朝天。
“聽起來是這個理,互不相欠嘛,安樂侯還想要什么?”
“這你都看不出來?想要銀子唄,我家要是有個這么能賺錢的人,也不想放走?!?
“安樂侯府可真不講理啊,之前讓人家姑娘為奴,現(xiàn)在說清楚了,又不放人走,作孽呀?!?
……
安樂侯最好面子,受不了人們對他的議論,對帶來的侯府侍衛(wèi)下令:
“去把閑雜人等趕走!”
幾個侯府侍衛(wèi)聽令去驅(qū)散公堂門口的人群,正聽到興頭上的百姓們,當(dāng)然不愿意走,雙方推搡起來,很快起了沖突。
“啪!”
驚堂木拍響,崔懷遠(yuǎn)木著臉看向安樂侯。
“此乃京兆府公堂,姜侯爺,你逾舉了?!?
安樂侯道了聲歉,將侯府侍衛(wèi)招了回來,衙役們前去維持秩序,好一會兒才復(fù)又平息。
崔懷遠(yuǎn)此時已沒了看戲的心情,他不想事情鬧大,更不想管安樂侯府的家事。
這場鬧劇,該結(jié)束了。
“今日姜蕊告青城郡主賠償鋪子損失一案,現(xiàn)郡主賠償已付,就此結(jié)案?!?
崔懷遠(yuǎn)目帶威嚴(yán),快速掃過公堂上的眾人,落在姜瑤身上。
“姜瑤姑娘身份有待查證,姜侯爺若要帶她離開,便要簽下?lián)N臅?,來人,伺候筆墨?!?
旁側(cè)記錄的師爺,很快拿來備好的擔(dān)保文書和沾好墨的筆,恭敬地遞給安樂侯。
安樂侯見推脫不過,只得簽下。
為了姜瑤和侯府的名聲,總不能真讓她留在京兆府。
崔懷遠(yuǎn)檢查了一遍擔(dān)保文書,滿意地收起,直接喊了“退堂”,然后匆匆躲去了后衙。
熱鬧結(jié)束,公堂外的百姓漸漸散去。
姜蕊帶著翠柳,轉(zhuǎn)身就走,卻被安樂侯帶著侍衛(wèi)攔下。
“來人,把她給本候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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