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二爺,就是此人?!狈督y(tǒng)領(lǐng)答道,“他昨夜四更天后闖入后山,有很大的作案嫌疑。”
孟簡眉頭緊鎖,“弟子說,看到了兩個人影,另一個人是誰?”
“這個……還沒有查到?!?
范統(tǒng)領(lǐng)被問得一噎,但很快將其他查到的消息說明。
“余大鐘不是咱們堡中請的客人,而是買了請?zhí)M(jìn)來的,他昨日入堡時間已晚,所以才讓他在堡中住下,沒想到……”
孟簡越聽眉頭擰得越緊,他將范統(tǒng)領(lǐng)手中的白色請?zhí)昧诉^來,反復(fù)翻看了幾遍,確定是孟子俊做主賣出去的請?zhí)?,氣得狠狠將請?zhí)υ诘厣稀?
“我早就和子俊說過,不要貪一時小利,賺不安生的錢,他非是不聽!”
孟簡狀似痛苦,又似惱怒地扶額。
“賣個請?zhí)?,將殺人兇手放了進(jìn)來,把自己置于死地,這都什么事兒??!”
屋內(nèi)的賓客們,一直關(guān)注著孟簡和范統(tǒng)領(lǐng)的對話,聽到殺人兇手四個字,嘩然一片。
一名大胡子男人興奮地說:“殺人兇手找著了?我們應(yīng)該不用再去證明昨晚行蹤了吧?”
一名頭發(fā)花白的老者,摸著同樣花白的胡須,嘆息道:
“那個叫余大鐘的后生,我昨日傍晚見過一面,相貌堂堂,不似宵小之人,怎么就成殺人兇手了?”
他旁邊一名眉清目秀的年輕道士,露出高深莫測的神情。
“金老爺子,咱們說了都不算,孟家堡要指誰是兇手,不都是他們一句話的事兒?”
“清逸道人,你年紀(jì)小,不要亂說話?!?
一名皮膚黝黑、身材魁梧的壯漢走過來,對年輕道士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你幫你師父念完經(jīng),趕緊回山去吧,少沾染凡塵污垢?!?
清逸道人瞥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表情痛苦的孟簡,聽到了周圍的議論聲,收斂了情緒,轉(zhuǎn)身對著眾人拱了拱手。
“諸位,現(xiàn)下兇手已經(jīng)明了,不需要再查證行蹤,我將即刻派人捉拿余大鐘,一定會為我侄兒子俊報仇!”
說完,他悲憤地轉(zhuǎn)向門口,就要離開。
“等等!你怎么就能確定那個余大鐘是兇手?我還說你是污蔑他呢!”
一道低沉怪異的男聲,在人群中突兀響起。
孟簡腳步一頓,皺眉回頭,望向眾人,“誰在說話?請站出來?!?
“我說的!”
一身黑衣侍衛(wèi)勁裝的紀(jì)華筠,背著手,昂首闊步走出人群。
她站在眾賓客前方,手指著孟簡,正義凜然道:
“你現(xiàn)在的所有證據(jù),只有一張寫有余大鐘名字的請?zhí)?,以此判定余大鐘是殺人兇手,未免太過草率。
也可能是余大鐘掉了請?zhí)粌词謸斓?,塞在了你那什么弟子手中,借此把殺人的罪名扣在他頭上,這完全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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