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孟簡提前殺了孟繁,我會在孟繁和苗氏面前,揭穿這件事,讓他們也嘗嘗我的痛苦滋味!”
孟蕊驚訝地看向孟劍雨瞬間猙獰的臉,她原以為自己已經(jīng)足夠見識了大千世界,到孟家堡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人性的惡,了解得不過分毫。
“孟繁不是孟子信的生父,那孟子信的親生父親是誰?”
“不知道。”孟劍雨不屑地說,“大概也是個南照人吧?!?
“你的心也是真大,放一個南照人在堡中住著,也不怕出紕漏?!泵咸斐獾?。
孟劍雨并不在意,“能出什么紕漏?大不了,我把孟子信也殺了。”
“你一天到晚,除了殺人,還會什么?”
孟天拳頭捏緊,要不是看在孟劍雨中毒剛醒的份上,她已經(jīng)揍上去了。
預(yù)感到孟天和孟劍雨快要吵起來,孟蕊上前扶住孟天提醒:
“娘親,您前幾日說,要找外曾祖父的信,一直沒找到,想來孟堡主應(yīng)該記得在哪兒。”
孟天看向女兒恬淡的笑臉,心中沖起的火氣,逐漸平息,想起正事來。
依據(jù)在影山上,孟蕊從暗衛(wèi)口中套出的話,厲青鴻帶著暗衛(wèi)一行,潛入孟家堡的目的,是為了找到厲老將軍寫給孟老堡主的信。
如果他們沒有找到,那這封信,現(xiàn)在很可能還在孟家堡中。
孟天和孟蕊將孟老堡主的住處,里里外外搜查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任何信件。
而作為孟家堡堡主的孟劍雨,應(yīng)該有所了解。
“孟老頭,你知道祖父從前和厲老將軍的往來信件,都放在哪里嗎?”孟天問。
孟劍雨冷哼一聲,故意說:“不知道。”
“孟老頭你敬酒不吃,想挨揍不成?”
孟天掄起拳頭,對著孟劍雨晃了晃。
孟劍雨不把她的威脅當(dāng)回事,再次倒頭躺回枕頭上,懶懶道:
“你要打就打,殺了我也成,反正老夫現(xiàn)在是砧板上的魚肉,隨便你處置?!?
孟天見他這副躺平的耍賴樣,放下拳頭,好相勸:
“我找那些信件,是為了孟家堡的安全,南照人潛入孟家堡,說不定就是為了那些重要信件,我們必須盡快確認(rèn),信件沒有被偷走?!?
孟天隱去了鎮(zhèn)北王府參與其中,將事情推到南照人頭上,試圖撬開孟劍雨的嘴。
孟劍雨也不是個傻的,他很快發(fā)現(xiàn)孟天話中的不合理之處。
“南照人在南境以外,厲老將軍在世時,鎮(zhèn)守的是北地,南照人偷他的信做什么?”
孟天被問得猝不及防,一時答不出合適的緣由。
孟蕊及時開口解釋:
“南照人怎么想,我們不清楚?
但那晚我在影山上遇到的刺客,曾親口承認(rèn),他們就是來孟家堡,偷厲老將軍的信。
此事不容忽視,為了孟家堡,孟堡主您也不能任性隱瞞,該將信件所在告知我們。”
孟劍雨看看孟蕊,又看看孟天,終于松了口。
“父親很珍惜與厲老將軍的情誼,所有往來信件,他都珍藏在影山中他常住的地方,那間屋子地板上有機(jī)關(guān),孟天你知道位置,自去找吧?!?
孟天當(dāng)即轉(zhuǎn)身,朝著門外走去,孟蕊趕緊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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