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妹妹沒有認(rèn)錯人,那么鎮(zhèn)北王親自來尋的信件,就非常重要。”
“我不會認(rèn)錯的?!泵先锟隙ǖ卣f,“那個劍客,一定就是厲青鴻!”
厲青鴻化成灰她都認(rèn)識,何況只是喬裝打扮而已。
泛黃的信紙輕薄脆弱,孟蕊擔(dān)心反復(fù)翻看信件導(dǎo)致?lián)p壞,正順著時間順序,將信上的內(nèi)容,謄抄在新的信紙上。
因為孟瑜的話,孟蕊停下筆,看著自己剛謄抄完的內(nèi)容,對孟天問道:
“娘親,曾外祖父的身體,是不太好嗎?好幾封信中,厲老將軍都在關(guān)心曾外祖父的咳疾,還提到隨信寄來了藥材。”
孟天想了想,憂傷地垂下眼眸,“祖母故去后,祖父的身子就開始漸漸不好了,每到秋冬時節(jié),總犯咳疾,祖父不當(dāng)回事,沒想到厲老將軍一直記掛著他。”
“那厲老將軍的身體好嗎?”孟蕊好奇地問,“他有沒有什么傷?。俊?
孟天搖了搖頭,回想著過去,不確定地說:
“我記得小時候見過的厲老將軍身體很好,每次見他,都是雄赳赳氣昂昂的,不想有傷病的樣子,但他是將軍,身上總會有些傷。
最后一次見他,應(yīng)是二十多年前,我和你父親在孟家堡成婚后不久,祖父病重去世,厲老將軍趕來參加了祖父的葬禮,他那時依然身強(qiáng)體健。
往后,我再沒見過他,但十六年前,厲老將軍帶兵趕赴京城鎮(zhèn)壓叛亂時,你爹應(yīng)該見過他。”
孟天、孟蕊和孟瑜,齊刷刷看向謝清源。
謝清源一聽到十六年前,就對妻子兒女心生愧疚,但孟天既然問起,他不得不說。
“娘子說得不錯,十六年前,我確實見過厲老將軍,多虧他帶兵勤王救駕,保住了京城,只可惜傷重不治,在京城病逝?!?
孟蕊聽著謝清源的話,不禁想起前世,厲青鴻為造反練兵時說,他要為了祖父和妹妹報仇,殺穿大齊皇室。
而這次,他又親自來找厲老將軍的信件,會不會是在確認(rèn),厲老將軍當(dāng)年的真實死因?
“爹爹,厲老將軍,真的是傷重不治病逝嗎?”孟蕊直不諱道。
謝清源變了臉色,“蕊兒,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孟蕊沒有立即回答,她放下筆,站起身,走到門口,讓侍衛(wèi)撤出院子,又把房門關(guān)上,才回過頭來,鼓起勇氣對謝清源說:
“爹爹您四處行商,對于民間的傳聞,應(yīng)該也有所了解。
當(dāng)年厲老將軍帶兵入京,鎮(zhèn)壓完叛軍后,大齊皇室除了個別幸運兒,差不多盡數(shù)凋零。
先帝那么多兒子,唯獨剩下一個守皇陵的七皇子,幸免于難。
而厲老將軍,在七皇子登基稱帝前,突然傷重身亡,之后便有些陰謀論傳出。
說當(dāng)今陛下,擔(dān)心厲老將軍擁兵自重,恐自立為帝,使毒計害死了他……”
“不可能!”
謝清源打斷孟蕊的話,斬釘截鐵道。
“厲老將軍有功于江山社稷,陛下仁德,絕不會動他分毫!”
孟天擋在孟蕊身前,對著謝清源不悅提醒:
“有話好好說,你對著女兒吼什么吼!”
謝清源瞬間軟下語氣,無可奈何地說:
“娘子,我一時激動,蕊兒這話若說出去,是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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