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煙的眼淚沒一會兒就把蕭淮的胸前給打濕了,他只好耐心哄著,“好端端的怎么活不下去了?要是因?yàn)楸黄圬?fù)了的事情,那我給你報(bào)仇行不行?”
聞,窈煙又往他胸口錘了兩下,嬌聲嬌氣道:“大公子您壞死了,您都是哄奴婢的,奴婢才不聽!”
她這兩下錘下來,蕭淮感覺骨頭都要給她錘酥掉了,馬上就要散掉的那一種,忙捉住她的手,“不騙你也不哄你,保證是真的?!?
被他捉住了手,窈煙眨巴了兩下淚眼朦朧的眼睛,也當(dāng)起了背后說人壞話的小人,“那元姑娘太壞了,怎么能去大夫人面前編排奴婢呢,要是大夫人不高興,要打死奴婢怎么辦,奴婢好害怕嗚嗚!”
蕭淮此時(shí)也覺得那元嬋著實(shí)有一些太不講理了,京城許多男子都婚前有通房丫鬟,按她的想法,豈不是這些女子都要被打殺?更何況是他的窈煙,從不拈酸吃醋,這樣乖順,元嬋簡直是無理取鬧!
他給窈煙擦臉上的淚水,“好了不要哭了,再哭仔細(xì)我不給你報(bào)仇了?!?
窈煙嗔了他一眼,軟著聲音說,“我才不信呢。”
她這模樣實(shí)在是太嬌媚可愛,蕭淮喉頭滾了滾,心里不禁冒出‘禍水’這兩個(gè)字,要是找人狐媚惑主,就該找這樣的。
“那我?guī)土四悖阍趺椿貓?bào)我?”
“大公子好生小氣,竟然還要奴婢的回報(bào),”窈煙猶豫,“但我沒有什么拿得出手,只能……”
蕭淮的心開始胡亂跳動,還沒等她說出那幾個(gè)字來,然后臉上被“吧唧”親了一大口,窈煙扭捏道:“這樣行嗎?”
“這樣自然是……不行的?!?
蕭淮隨即將人摟住,親了上去,有了前幾次的經(jīng)驗(yàn),他再不那樣莽撞,親吻地溫柔而有章法,將窈煙親的暈暈乎乎,險(xiǎn)些懷疑他在外面找人練習(xí)過。
雖說睡在一張床上,又親成這樣,蕭淮的手卻很老實(shí),安安分分放在她的背上,將她摟的緊緊的,親完嘴又去親她的脖子。
等到蕭淮再也忍不住了,他松開窈煙,粗粗地喘著氣,下床走了。
窈煙還一臉呆滯地?cái)傇诖采?,擦了擦嘴,見他走的那樣急,心里覺得他太正人君子——有些方面的確是這樣。
蕭淮再回來時(shí),窈煙已經(jīng)睡熟了,他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冷意,在屋里走了兩圈,等身上暖和了一些才回了床上。
次日,窈煙是被蕭淮喊醒的,外面天都還沒亮,她揉了揉眼睛,還想繼續(xù)睡。
“不是說要報(bào)仇么?還去不去?”
窈煙一下子就醒了,眼睛亮的嚇人,“現(xiàn)在嗎?需不需要準(zhǔn)備什么?就我們兩人嗎?”
“不然還需要多大的陣仗?”蕭淮戳了戳她的額頭,“快去洗漱。”
蕭淮帶著窈煙騎馬出了城,來到一個(gè)山下,這山上有一座很有名的寺廟,香火十分旺盛。
窈煙坐在他的懷里,被馬顛的七葷八素,還是不是要被他的劍給戳兩下,背疼、腿疼,渾身都不對勁兒。
“速戰(zhàn)速決,”蕭淮把她抱下來,“元家女眷今日出城上香,趁著人多,能給你打掩護(hù)?!?
窈煙現(xiàn)在激動地不行,“但是大公子您怎么知道她們今日出門的?”
蕭淮把她的披風(fēng)帽子拉了一下,遮住她的臉,“我母親說的,本來打算讓我陪著來,我拒絕了?!?
窈煙眨眨眼,兩三步走到了前面去。
這座山上人很多,山腳下全是賣吃食的小攤子,糯米糕、烙餅、湯面,還有糖葫蘆。
窈煙站在烙餅攤子面前,花五個(gè)銅板買了一張餅,不禁感嘆,“真貴,還比尋常的餅小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