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姩,你祖母那個反應(yīng),肯定是猜到了我說的是什么,所以才會嚇暈?!蹦饺菔险f。
謝錦姩嗤笑了聲,
“竟心虛成這樣?!?
慕容氏有些擔(dān)憂,“我的意思是,讓她知道了會不會誤事?”
“母親多慮了,我們已經(jīng)將晟哥兒過繼回來,還有什么可顧慮的?而且母親又沒有明說,即使她猜到也不敢篤定,還有就是,我猜她不敢告訴大伯和大伯娘。”謝錦姩并不擔(dān)心。
和謝流螢一樣,祖母也不敢說。
“為什么?”慕容氏問。
“母親想啊,我們過繼謝晟是被祖母以命相逼的結(jié)果,她反應(yīng)過來被我們耍了,大房爭奪家產(chǎn)的美夢破碎,這都是她一手促成,她還敢告訴大伯嗎?”
謝錦姩的眸色幽幽,
“大伯正沉浸在美夢里,想著先拿四百兩黃金花著,等謝晟繼承家產(chǎn)之后,他那個父親就理所當(dāng)然地享受一切,到時候再搬回來,把我們踢出謝家,徹底吞并二房家產(chǎn)。
如果現(xiàn)在戳破他的美夢,那個老窩囊廢一定會無能狂怒,朝謝晟發(fā)瘋,朝我們發(fā)瘋,當(dāng)然了,更會朝祖母發(fā)瘋,他招惹我們不起,肯定會把所有怒火都遷怒到祖母頭上,誰讓當(dāng)初過繼謝晟的點子是祖母提出來的呢?”
大伯被祖母寵溺壞了,一有不順朝祖母發(fā)火是常有的事,所以祖母怯他,都是慣的。
春桃恍然大悟,
“所以老夫人害怕大爺承受不住刺激,更怕被大爺遷怒,肯定不敢提這事兒?!?
李媽媽冷笑一聲,“是啊,而且咱們夫人又沒明說,這只是她的猜測,所以更不敢說?!?
“可是,那為什么是四百兩呢?姑娘您不是只答應(yīng)給老夫人二百兩黃金嗎?”春桃問。
春柳用肩膀撞了春桃一下,“笨桃兒,你沒聽大爺要求把晟少爺也加上嗎,他是把晟少爺?shù)囊菜闵狭??!?
“哦~他還真敢想,晟少爺才不搭理他呢!”春桃面露鄙夷之色。
慕容氏輕笑了笑,“錦姩說得有理,反正晟哥兒已經(jīng)回到我身邊,我沒什么好顧慮的,以后再也不用在他們面前演戲了?!?
她突然想到謝流螢,臉上的笑容淡了些,
“對了,謝流螢的腿傷好得差不多了,我早已演夠了母女情深的戲碼,一見到她我就想起這十幾年來晟哥兒在大房吃苦受罪的遭遇,而我還把謝流螢當(dāng)成寶,這心里實在是憋屈得慌。”
“母親不必陪她演了,她早就知道她假貨的身份已經(jīng)暴露,還陪她演什么?”謝錦姩不甚在意。
不裝了又如何?現(xiàn)在整個謝家都在她的掌控下,她敢翻出什么風(fēng)浪?
謝流螢為了保住二房嫡女的位置,定會做小伏低,多番討好。
謝流螢對那場意外也有猜測,可是又能如何呢?連當(dāng)面質(zhì)問都不敢,只敢迂回試探,被三兩語打發(fā)掉就不敢再問。
聽到這話,慕容氏的心里更舒坦了,
“對了,被他們一打岔差點忘了正事,你外祖是怎么說的?”
“外祖父得知綁架那件事被王府知道后氣得厲害,立刻將老太君遷去城外莊子養(yǎng)病去了,并且給我一萬兩銀票和一個莊子作為補償?!敝x錦姩說。
慕容氏點點頭,
“父親最要臉面,這個處置對王氏而算是重罰了,她是咎由自取,至于銀票和山莊你都自己收著留做嫁妝吧,給的哪個莊子?”
“古河山莊?!?
慕容氏驚訝,“那可是她嫁妝里的好莊子,一年起碼三千兩的收成,父親竟也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