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磕了個(gè)頭,“太子明鑒,小女原本在房中繡嫁衣,卻不想被人打暈帶走,醒來時(shí),就在那間廂房了,要不是小女拼死反抗,怕是......”
話說至此,淚如泉涌。
太子似笑非笑朝廳外睇一眼。
“三皇弟身受重傷,今日才到京城,因著與許大人早早有約,這才前來叨擾,卻不想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你與三皇弟從前可相識?”
許知意抬起通紅的雙眼,一臉無辜。
“小女幾乎從未踏出過許府半步,并不識得三皇子,只是,他雖受傷,力氣卻不是小女能承受的......”
她的臉慘白一片,白皙的脖頸上遍布著深淺不一的紅痕。
見太子看過來,更是嚇得瑟瑟發(fā)抖,一副被人輕薄蹂躪過的無助模樣。
祁西洲不住地點(diǎn)頭。
“不錯,狠起來連自己也不放過!”
明明是自己掐出來的痕跡,她卻大不慚地將臟水潑在了他的身上。
祁西洲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輕嘶一聲。
這女人下手是真的毫不留情!
見到祁西洲,許懷安先是怔愣,旋即趕忙跪下。
“微臣許懷安見過三皇子殿下!”
祁西洲沉默,由著海青將他放在軟椅上。
他不叫起,許懷安只得一直跪著。
這位三皇子早年跟在威武大將軍身邊,四處征戰(zhàn),殺敵無數(shù),戰(zhàn)功累累。
他常年鎮(zhèn)守北地,抵抗外敵。
也不知怎么就突然傷重,秘密回了京城。
關(guān)鍵人到了他府上,竟出了這檔子難以啟齒的事。
許懷安心中天人交戰(zhàn)。
比起讓許知意嫁進(jìn)侯府,自然是嫁入皇家對許府更有利!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許府飛黃騰達(dá),指日可待。
可,看三皇子如今的模樣,估計(jì)很難再像正常人一般行走了。
太子見祁西洲一直沉默,低笑兩聲。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三皇弟如何打算?可要本宮向父皇替你求道賜婚圣旨?”
明眼人聽得出來,太子這是在息事寧人。
祁西洲正欲說她也配,結(jié)果就見許知意朝他這個(gè)方向看過來。
她手里握著塊格外眼熟的龍形玉佩。
祁西洲低頭,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離身的玉佩不知何時(shí)到了許知意手中。
他看到了,太子自然也看到了。
“哈哈,看來三皇弟很是中意許大姑娘,竟連貼身玉佩都送了,看來,喜事將近??!”
許懷安抹了把額上的汗,猶豫著開了口。
“太子殿下明鑒,小女與定安侯府訂了親,這眼見著婚事將近,這可如何是好?”
太子長相敦厚,笑起來更顯平易近人。
“只是訂親,彩禮退回便是!難得本宮的三皇弟如此喜歡,父皇也定是歡喜的,許大人你說是不是?”
三皇子要娶的人,區(qū)區(qū)定安侯府敢說一個(gè)不字?
許懷安得了太子這話,像是吃了顆定心丸。
“如此,微臣就多謝太子,多謝三皇子!”
他正打算起身,卻聽祁西洲沉沉開口。
“本皇子讓你起了嗎?既然本皇子要娶府上的大姑娘,有些事你是不是也得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