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到了晚上,客棧小廝帶著兩名女婢送飯,輕輕拍了拍門。
“進來?!?
因為門沒放栓,戴著斗笠的紀凡聲音沙啞道。
“閣下,給你送酒菜了。”
小廝試著將門推開,領(lǐng)兩名女婢進入客房。
“把酒菜放桌上,隔間收拾收拾,晚上就不用伺候了,沒什么事也別來打擾我?!奔o凡對小廝知會道。
看到桌上又多了一錠銀子,小廝雙眼放光,臉上賠笑之色更濃,連連點頭指使女婢。
三個食盒擺了一桌子菜,雞鴨魚肉全,還有兩壺酒。
“外面鬧哄哄的,出了什么事嗎?”
趁著兩名女婢來來回回收拾隔間的時候,紀凡對小廝問道。
“礦山的礦工逃跑了,使得陵玄關(guān)很亂?!毙P有著不滿嫌棄之意,完全沒想到眼前的神秘錦袍人,就是礦山逃跑的礦工之一。
“礦工逃跑怎么不抓捕?”
紀凡語氣透著惱火,似乎被混亂的情況攪了心情。
“現(xiàn)在也顧不上了,聽說礦山那邊出了不得了的寶物,死了不少人,最后被一個來路不明的老修士,強行將寶物收走跑了,很多靈師追他去了?!毙P盡管不確定,卻有滋有味兒說著。
“來路不明的老修士,是奪寶嗎?往哪個方向跑了?”紀凡沙啞的聲音有所好奇。
“好像往南邊跑了?!?
小廝的回應(yīng),讓紀凡心中微微一沉。
“行了,下去吧,晚上不用再來了?!奔o凡因為身形精壯的關(guān)系,戴上斗笠倒不像十二三歲的少年。
待到隔間收拾好,兩名女婢也離開一會兒,紀凡將客房的門落了栓。
摘下斗笠,看著一桌子的菜肴,紀凡臉上難免露出感慨之色。
坐在桌前的紀凡,并沒有喝酒,吃菜的速度也不是很快。
“雖然鬧出了不小的動靜,還是被人奪走了,卻也稱得上是出寶?!奔o凡從此次礦山的出寶,能夠想到,一些大勢力占據(jù)修煉資源,繼而形成的優(yōu)勢。
盡管這次出寶,似乎有些非同尋常,而且被不明身份的人奪走了,但這也并不能給陵沙王朝經(jīng)年積累造成什么影響。
簡單吃了一些菜,紀凡放下碗筷,在飯桌前干坐了一段時間,這才將燈滅了,上床躺下。
因為體重大的關(guān)系,紀凡在客棧這樣的地方,得時刻的提氣注意,算不上休息。
閉目一夜保持警惕,到了第二天一早,紀凡起身在樓下小廝還迷糊的時候,就離開了客棧。
入冬的冷風(fēng)吹拂,天沒亮,陵玄關(guān)卻不平靜,一列全副鎧甲的陵沙鐵騎在街上馳騁,為首的將領(lǐng)腰間佩帶寬闊大劍,共上百人的樣子,馬蹄落在石路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用了整整一個時辰,紀凡才走到南邊要塞,由此可見陵玄關(guān)的規(guī)模還算不小。
看到要塞城門開著,守城士兵雖盤查的緊了,卻沒有禁止出城,而且抓的人不少,紀凡也沒露怯,大大方方向南要塞外面去。
“站住,干什么的?”
一名守城衛(wèi)兵剛喝住戴著斗笠的紀凡,就見他抬手舉起了一塊青玉牌,上邊青虛宗三顆靈文放著光華。
識得紀凡腰牌的士兵,本還想說什么,卻硬生生將話咽在了嗓子眼中。
紀凡腰上掛著儲物袋,斗笠沒摘,連句話也不回,就徑直走出了要塞的大門。
“雖然后面不是我的名字,但這腰牌還挺有用的?!睆牧晷P(guān)稍稍走遠,紀凡心中不由笑嘆,接下來去玄陰山脈的路程,已經(jīng)不是遙不可及了。
在紀凡算來,即便他躲躲藏藏穩(wěn)著走,兩個月的時間,也能到玄陰山脈。
摘下了斗笠,紀凡所做的易容面皮,看著還算英俊。
“嗖!嗖!嗖!”
嚴格來說,紀凡就算不是靈修,也是凡武巔峰,在他有保留的情況下,提氣縱掠被人看到了也沒什么。
在礦山中殺死五名修士的儲物袋,紀凡住客棧的時候沒探查,怕讓人感應(yīng)到,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紀凡首先要做的,就是找一座相對安全的山峰,這樣才能進行修煉,查看得到的東西。
出于對自身情況的了解,紀凡覺得,他并不太適合住在城里,山中的生活和修煉還算是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