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好了,一起上將搶了大劍的少年打倒?!鲍F皮甲漢子取出一張傳音符,小聲低語之后,很快將其甩入演武場內(nèi)。
對于傳音符穿過陣法壁障,在場中釋放出的清晰指示聲音,紀凡所露出的驚色,并不是裝出來的,若是可以的話,他現(xiàn)在恨不得將大劍馬上卸下來。
“我認輸!”
紀凡暗嘆太小看玄陰宗長輩智慧的同時,表面上連忙舉起雙手。
發(fā)現(xiàn)陣法壁障外面的玄陰宗尊長,沒有人理會自己的認輸舉動,紀凡心下一沉,已經(jīng)查探拿下少女的儲物袋。
“紀凡,沒想到你能留下來,不過負責外門選拔的主事人發(fā)話了,我也只好將你拿下?!泵绾谶h處一身散發(fā)濃郁冰氣,對紀凡笑語道。
本以為能混入玄陰宗,低調(diào)增進實力,紀凡在如此的情況下,暗嘆自己太幼稚。
樹欲靜而風不止,面對場中的九人,以及場外的玄陰宗尊長,紀凡現(xiàn)在更多要考慮如何能過了這一關(guān)。
尤其是察覺到苗寒偽善的笑容,紀凡已然想到了,如果他不能小心應(yīng)對,搞不好都得會被九人重創(chuàng)或殺死。
“怎么辦!”
意識侵入少女儲物袋,紀凡發(fā)現(xiàn)里面有著符包,兩小瓶丹藥和兩顆靈石,除此之外竟再無其它。
“給你個機會拔劍吧。”
苗寒一步步向紀凡走近,釋放的寒冰靈壓越來越厚重,腳下每每接觸地面,都會讓周遭地面生長出冰碴。
紀凡深吸一口氣,神色深沉嚴陣以待,但并沒有拔出背著的大劍。
此時紀凡自知無法動用玉牙中儲存的東西,而且少女的儲物袋中,也沒什么能解燃眉之急的寶物,一旦動用大劍,他將再沒什么可以轉(zhuǎn)圜的余地。
“之前倒是沒看出來,你還挺自大的。”對于紀凡不拔劍,玉面少年苗寒眼中透出了冷光。
可苗寒的施壓和擠兌,卻沒有得到紀凡任何答復。
“是寒冰之體吧?看樣子有好戲可看了,那小子是藏不住了。”場外看臺的人群之中,戴著斗笠黑紗遮面的少年,小聲笑語道。
“那少年似乎偏向于戰(zhàn)斗,身法和步法詭異,一個人制得住他嗎?”另一名斗笠青年聲音沙啞道。
“他帶給我的感覺很危險,之前翻越絕頂天涯的時候,我沒敢對他出手,現(xiàn)在倒是一個觀察的好機會?!彪p眼隱藏暗淡土色的斗笠少年,也比紀凡大不了多少。
“他的一舉一動勢頭很猛,可偏偏卻舉重若輕,我倒是想看看,他的力量放開,會大到什么程度,估計玄陰宗的人,也是有這方面的期待?!甭曇羯硢〉亩敷仪嗄?,似乎已經(jīng)等不及了一樣。
“你確定他不是走潛殺路線?”
雙眼藏著暗淡土色的斗笠少年,玩味笑語道。
“姿質(zhì)極佳的修士,能選擇的路線本就很多,看樣子,他的肉體力量是本,到現(xiàn)在還沒顯露出靈姿呢,這說明他有足夠的余力,覺得單憑肉身的力量,就能同場中的九人相抗衡,這個少年絕對今年玄陰宗大開宗門,送上門的一塊瑰寶?!甭曇羯硢〉亩敷仪嗄?,明顯對紀凡極為感興趣。
就在場外議論紛紛之際,演武場中向紀凡逼近的苗寒,雙手已然結(jié)出了兩把寒霜彌漫的鋒利冰劍。
“嗤~~~”
苗寒雙劍一前一后抬起,對紀凡做了一個鎖定的射勢,身形一展就帶著滾滾冰寒霜氣當先前涌。
“三年了,好不容易來到玄陰山脈,我不能在這里倒下?!北畾庖u體,讓紀凡為之一僵,一身布衫迅速結(jié)冰。
尤其是面對苗寒兩手的鋒利冰劍威脅,更是讓紀凡產(chǎn)生了危機意識。
“嘭~~~”
紀凡放開體內(nèi)強猛的力量,使得結(jié)冰的布衫瞬間四分五裂,腳下一步踏出,頂著滾滾寒冰之氣拉近與苗寒的距離。
“咔~~~”
紀凡左手揮盾,交擊上苗寒的一柄寒冰劍,使得冰劍寸寸碎裂。
“嘭!”
苗寒的劍勢被紀凡一阻,沒等他露出驚駭之色,將第二柄冰劍攻上,透著冰霜的面部,就遭到了一記拳影的甩擺,被打得向后一仰。
“嘭!嘭!嘭!”
一記右手拳得手,紀凡縮回出拳姿態(tài)的右臂,就好像鞭子,連連甩擺在苗寒臉上,而且鞭拳猶如會拉抻一樣,讓對方難以防御捕捉。
“那是什么?”
眼看著一蓬蓬氣爆在苗寒面部擴散,就連場外的獸皮甲漢子,都感覺紀凡如同甩鞭的出拳很詭異。
“步法很強力,似乎蘊含一種勢,一步滑踏而出,就將寒冰之體的少年納入打擊范圍中,而且對肉身的細微控制,也與尋常煉體修士完全不同!”素裙少婦雙眸晶瑩,在觀察著細節(jié)。
“轟~~~”
就在面部連續(xù)遭受打擊的苗寒,一身寒氣暴漲之際,紀凡左手持盾的一記擺擊,甚至將他半邊臉打爆了,整個人也被擊飛而出。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