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嘍~~~”
一支商隊的老管事,坐在卷角牛上喊著號子,帶給人粗放之感。
車輪壓在石路之上,發(fā)出嗵嗵的響聲,商隊的一些力夫,被夕陽映襯的臉上,不免有著能回到城中歇下的期待。
“這囚天城看著挺混亂的。”
紀凡單是面對各種各樣的騎獸和馱獸,以及山城處的男男女女,就有些眼花繚亂。
“多熱鬧??!”
一身宮裝的岑熙,猜測紀凡長期居于山野,可能不習慣大城的環(huán)境。
在紀凡看來,眼下的囚天城,民風頗為的彪悍,端可謂刀劍與美人交相輝映。
不只是商隊,到了夕陽西下的時候,一些種田和采摘的農(nóng)夫,也陸陸續(xù)續(xù)開始返回城中。
紀凡四人跟著進山,并沒有遭到盤查。
行走在山道上,兩邊更多的是獸棚,鐵匠鋪也不少,叮叮當當?shù)拇蜩F聲從其中傳出。
“這囚天城的十二座大山邊上,是寒水峽,每座大山就相當是一個城門,而且修士是不允許在天空飛行的?!币髮殐盒÷曁嵝训?。
“穿過囚天城在東南方出去,應該就離聚鏈山不遠了?!奔o凡并沒有在囚天城長久逗留的意思。
翻過山路,走鐵索吊橋,看著下方峽淵泛著濃郁寒氣,岑熙俏臉露出了不以為意之色。
十二座大山包圍的浩瀚山谷,就像孤島一般,可就是這么一個異樣的古城,卻極為的熱鬧。
進入其中滿眼的坊市,形形*的人更是穿流不絕。
古城中的街道,被各種攤位占據(jù)了大部分,容不下騎獸和馱獸行走,力夫全是扛著大包裹運送商貨。
“人真多!”
紀凡覺得囚天城的繁鬧,也同十魔道典在囚天山脈舉行有關系。
盡管天還沒黑,一些攤位卻已經(jīng)準備了地燈。
“這囚天城,以前也叫囚徒之城,一些山匪,被張榜通緝的逃犯,會在囚天城落腳,傳說囚天山脈,不只是囚禁了很多正道強者,甚至還有些魔道巨孽?!币髮殐涸诮稚闲凶叩耐瑫r,略有深意對紀凡道。
紀凡沒有太多的驚訝與異樣,他雖是第一次來囚天山脈,但在一些典籍上,對于囚天宗還是有所了解的。
同為萬山之域的十大魔宗,囚天宗與其它宗門最大的不同,那就是這里與陵沙王朝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若是沒有陵沙王朝支持,這囚天宗敢于囚禁正魔兩道的強者,怕是早就被滅了?!奔o凡思量著,若是藏土和易寶樓的人,想打囚天宗的主意,膽子也是夠大。
坊市中熱鬧,對于一些小物件,包括羅芊芊在內(nèi),三女都沒有什么抵抗力。
一直逛到華燈全部點亮,紀凡付了少許銀錢,讓四名上前的少女幫著挑燈。
“若不是你的話,春芳也不會離開,我?guī)е鴤€婢女有什么不好的?”岑熙趁機對紀凡表示了不滿。
“我們多數(shù)時候在野外行走,難道還要呼呼啦啦帶著一群下人不成?奴婢跟著總會有不方便的時候?!奔o凡面色木然道。
“我不管,春芳一小就跟著我,得將她找回來才行,她是胎動后期修士,不但不會拖后腿,反而在很多時候都能幫得上忙。”岑熙耍起了脾氣。
“這個女人還真是會鬧!”
紀凡少碰到岑熙這樣的女人,不免暗道應付不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同意了,不管怎么樣,身邊沒個人伺候不成,我可不想像你們活得這般寒酸?!奔幢慵o凡不搭理,岑熙也沒有放棄之意。
“寒酸……”
被宮裝少女所說,紀凡臉上難免不自然。
“又不是苦修士,既然有實力,就得活出個尊榮來,不管修煉界還是俗世,講究的就是尊卑有序嫡庶有別,寧死為人雄,我不是男修士,卻也要風華絕代?!贬醯恼f法,讓紀凡有些傻眼。
仔細想一想,紀凡覺得這個討人厭的女人,說出的話倒也沒什么錯,畢竟每個人的追求,不是全然相同的。
“人都走了,上哪兒找去?”
紀凡已然確定眼前這個女人很麻煩,這事那事怕是還在后頭。
岑熙笑了笑,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個拇指大的小號角,剛要放在嘴邊,轉(zhuǎn)念一想,卻又將之重新放回儲物袋。
“嘭~~~”
在紀凡的注視中,岑熙向著天空中放了一塊符箓,在夜晚炸出了一團鳳紋紫光。
“你干什么呢?”
盡管意識到宮裝少女是在放信號,可在囚天城夜晚的天空中弄出一蓬光華,他還是不由惱火問道。
“咱們四個人進城,早晚都會讓人知道的,你在怕些什么,憑咱們四人的實力,就算遇到你們靈墟界九浴天劫的逆天靈皇,也未必沒有一戰(zhàn)之力。”宮裝少女透著傲氣語道。
“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紀凡跟這樣討厭的女人結(jié)伴,怒氣蹭蹭的往上漲。
“好了,別為這件事爭執(zhí)不下了。”
對于宮裝少女已經(jīng)將信號放出去,殷寶兒示意紀凡就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