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枕霞閣,天色已黑。
鄭凝珍聽著丫鬟說話。
“稟告大小姐,老爺讓調(diào)幾個丫鬟小廝去他那院?!?
下人們最是懂得見風(fēng)使舵,一看老爺都聽大小姐的話,現(xiàn)在都唯大小姐馬首是瞻。
“他身邊不是本來就有個丫鬟小廝么?這還不夠,他一老男人要干嘛?”
丫鬟一點沒瞞著,“老爺院里都住滿了人,還有另外三個人?!?
她不敢在大小姐面前稱呼那三人是夫人,少爺們…
估計會被大小姐掌嘴。
鄭凝珍笑了,“給我拿火把來?!?
自己這攆了一通,還攆得這么一家更近了是吧。
丫鬟們有些怕,心里又有些躍躍欲試,迅速拿了兩個火把來。
鄭凝珍拿了一個,桑七拿了一個。
桑七眼睛很亮,“走,誰也不許聲張?!?
那院里這么多人,不可能會燒死人,但把院子燒了,讓這些人滾也好。
多有意思。
鄭凝珍捏了捏她的臉,你咋這么興奮?
“有意思?!?
兩人拿著火把,從院門上圍的紅綢開始點起,火苗跑得飛快。
兩人又把其它好點的地方也點了,接著就退回了院門口,好整以暇地等著人跑出來的狼狽身影。
果然,院里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走水了走水了!”
“來人??!”
桑七挑了挑眉,都走水了,叫人來干嘛?
“趕緊跑!”
院里的人一臉黑地跑了出來。
三個主子的衣裳都沒好好套在身上,只穿著肚兜的婦人,臉漲得通紅的捂著自己身子,肚兜還是薄紗織就的,當(dāng)真是看不出來白日里端莊的夫人,夜里會穿這樣的肚兜。
鄭萬錢提著褲子,都沒來得及把褲帶系上。
他的衣裳全在里面,這會小廝趕緊脫下來衣裳給他披上。
只穿著里衣,鞋襪通通沒穿的鄭遠(yuǎn)興,跟他一起跑出來的還有個身上不著一物的丫鬟。
“嘖嘖嘖,你們還挺熱鬧,誰也不甘寂寞。爹,只要你還讓這母子三人住在這,我就讓你們不得安生,這只是個警告?!编嵞湔f得嘲諷。
鄭萬錢氣得指著她想罵,顧忌著國公府,只能死死咬牙受著。
鄭凝珍才不搭理他,用力將火把扔進院中,轉(zhuǎn)身就走。
鬧吧,鬧大點好,不鬧得大,鄭萬錢在外面的那好名聲怎么臭的了?
鄭凝珍回去倒頭就睡著了,她這一天確實累得夠嗆。
本來坐馬車這么久就夠累了。
桑七仍是看了會書才睡。
翌日,桑七仍是早起習(xí)武。
衛(wèi)樂湛落在了她面前,遞給她幾張紙,“昨夜,鄭萬錢趁夜去了侯府,這是兩人說的話。”
桑七皺眉看著他,將紙接了過來。
一半的鄭家果然夠令人心動,衛(wèi)樂湛這還是第一次辦事這么上心。
“侯爺,您的親生女兒回京了?!?
“妍兒一直在京,你在說些什么胡話?”
“不是大小姐,是那個桑七!她和我女兒一同回京了!”
“喔,她竟沒死,沒死便沒死,我只有妍兒一個女兒,別的人一概不認(rèn)。”
桑七看著這句,冷笑了一下。
可不是,她是石頭里蹦出來的,哪有那勞什子父母。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