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子是用竹簽和紙條編的。廖簪星以前好奇旁觀過,蔣冬凱人高馬大性格爽直,意外地很會做這種細膩的手工活。他當時塞給她,眼睛卻看著別的地方,嘟囔“沒做好,不想要丟掉就行”。
“你們班來得好全?!绷昔⑿谴蛑罚舆^來,隨口感慨。
來補課要缺席晚自習,就很有可能漏掉作業(yè),跟不上重點班的進度。她還以為怎么說也至少有一兩個謹慎的,不會把注都押在競賽上。
蔣冬凱把筆揣進校服口袋,輕輕摩挲,目光投向前方,就是不落在她身上,“還行吧。主要我們免了點兒作業(yè),老師說會遷就一下競賽生,之后數(shù)競物競也都這樣,還挺好的?!?
“免了作業(yè)!”
廖簪星顯然只聽得見這個,倦懶的睡眼都瞪大了,“還有這種好事!”
如果不曾見過別人的光明,她本可以忍受黑暗。
廖簪星酸溜溜的。她深知老師巴不得多壓榨她的潛力,好讓她別再摸魚。這種好事斷不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可還是日思夜想。
雖然現(xiàn)在也可以借云亭部分作業(yè)抄,但人總是欲壑難填。她深知這一劣根性,于是惡劣得坦然。
她是徹頭徹尾的個人主義者,依循本性,對普世意義的道德渾不在意。
所以只要能取悅自己,拿無辜的男同學當工具也沒什么不可以。
那個模糊的、不可說的、趁人之危的念頭,在發(fā)現(xiàn)云亭很擅長模仿字跡時,膨脹到了頂峰。
那是期末考后的第三天,他們要講完卷子才會放寒假。大課間取消了跑操,云亭和她討論一道兩人都做錯了的物理題。
思路很快在錯題本上捋清,卻還要在試卷上謄抄一遍(老師要查)。廖簪星寫得心不在焉,中途被外班朋友叫出去說話,等回來發(fā)現(xiàn)云亭已經(jīng)幫她往下寫好了。
他抱歉地笑笑,仍然拘謹而羞澀,“看你好像不太高興寫這個……”
……何止這個。
他好像,真的很好用。
云亭的同桌不在,廖簪星隨手抓起筆和卷子就坐過去。
他們這一大組靠門窗,窗外是走廊上十六七歲追逐打鬧吱哇亂叫的高中生。云亭被她堵在里面,縮在窗根下,看起來有點緊張。
緊張得都硬了。
教室的監(jiān)控下,他們桌面上仍保持適當?shù)木嚯x,像在討論什么難題;廖簪星開口,卻是毫不相干的事情。
“你是不是,生活比較拮據(jù)?”
云亭:“……嗯?”
廖簪星舔舔唇角,“你是不是經(jīng)常有些青春期的……沖動?”
黑框眼鏡也遮不住眼中的驚愕,云亭耳尖刷地通紅,他在凳子上往墻角退了退,似乎下意識要并攏雙腿——
廖簪星搶抓先機,一把按住他腿間半勃的性器,仿佛按下暫停鍵。
還順手捏了捏,默默感嘆確實硬邦邦。
她的視線仍落在物理題上,緩和怦怦狂跳的心臟,故作從容。
“我們做個交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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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に疲れた:厭學
搶抓先機 -gt; 搶先抓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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