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飯后,雪越下越大,很快,整個四合院的地面上覆蓋了厚厚一層積雪。
大家都在屋里津津有味地看著聯(lián)歡晚會,只有蘇瑾獨自一人站在院子里的石亭中,手里拿著手機,一次又一次的翻出秦濤的電話號碼,想要打給秦濤,卻又有些不敢。
她之所以不敢打給秦濤,就是怕秦濤跟她說一些她不想聽的話。
這個電話一旦打過去,很可能他們這輩子頂多只能做朋友了。
“小瑾,你一個人站在這里做什么?”
韓子怡正看著聯(lián)歡晚會,見旁邊沒了蘇瑾,于是找了一圈,在院子的石亭里找到了蘇瑾,她知道蘇瑾正在糾結(jié)秦濤的事情。
“子怡,你說我跟秦濤……”
蘇瑾聲音有些哽咽,剛開口就一陣酸楚,連忙背過身氣,強忍著不讓眼淚留下來。
“哎,這事確實有些麻煩,不怪你……也不怪秦濤,要怪就怪你們確實可能有緣無分,雖說門戶之見是一種世俗的偏見,但……幾千年傳承下來的東西,肯定也有它的道理,我姐夫他也是想讓你過得更好,所以可能做法偏激一些?!?
“連你也向著他說話?”蘇瑾心里涼意十足。
韓子怡攬住蘇瑾,柔聲道:“我不是偏向你爸,只是站在中間立場說出我心里的話而已,我當(dāng)然是希望你跟秦濤在一起的,畢竟你喜歡秦濤,能夠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但前提是你們各方面都適配!”
“我并沒有覺得秦濤配不上我,他雖然現(xiàn)在還是個科級干部,但他還年輕,有的是機會晉升,父親太鼠目寸光了!”
蘇瑾有些生氣地說道。
韓子怡笑了笑,說:“你還是太年輕,有很多人一輩子都卡在科級的坎上,想要邁入副處級那是極其難的事情,也許秦濤確實可以到副處,甚至正處,可是那又怎么樣?在你爸眼里,還是不值一提。”
“我覺得秦濤以后最終能夠到省級!”蘇瑾一臉堅定地說道。
韓子怡再次露出苦笑,“哎,還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部級干部你知道有多難嘛,蘇老以前有老戰(zhàn)友在最高權(quán)力中心的關(guān)系,也熬了幾十年才熬到部級,秦濤想提到部級,除非有天大的氣運,放眼全國,部級干部又能有多少?以后秦濤如果能夠提到部級,我給他提鞋去,哼!”
“懶得理你,你就是門縫里看人!”
蘇瑾斜了韓子怡一眼,隨即輕輕吁了口氣,問韓子怡道:“你說我要給秦濤打個電話嗎?”
“暫時先別打吧,這事剛發(fā)生,大家都冷靜一下,免得在氣頭上說出沖動的話,一旦說出某些話,可就收不回來了,那你跟秦濤也就徹底沒那種可能性了?!?
蘇瑾想了想,覺得韓子怡說的有道理,于是點點頭,“那我晚點再打給他吧!”
“好啦,大過年的開心點,咱們繼續(xù)回去看聯(lián)歡晚會,今年的小品都很不錯誒,比往年強多了……”
……
“秦書記,咱們明天真的回江平市?你不去找一下蘇小姐?”
酒過三巡,陳虎打了個酒嗝,借著酒勁朝秦濤問道。
秦濤默默放下酒杯,搖頭說:“不去了,明天一早就回!”
“萬一買不到票怎么辦?”
“那就包一輛車子回江平市,活人還能被尿憋死了?”
秦濤擠出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