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秦濤的詢問,盧建秋眉頭緊鎖地搖搖頭,道:“我當(dāng)時不在派出所,去了劉棟的老家接他的妻兒,是派出所一名跟我關(guān)系不錯的老民警跟我說,李睿曾去過我們派出所,就在派出所與縣紀委交接的時候?!?
“按理說,眾目睽睽之下,李睿是沒有機會對劉棟下毒的,不過,李睿那個時間段去上園路派出所也一定有問題,至于他去是為了給劉棟傳遞消息,還是干什么,只有李睿知道了?!?
盧建秋點點頭,隨即沉聲問道:“秦縣長,李睿十分可疑,市紀委不能對此展開調(diào)查嗎?”
秦濤苦笑一聲,搖頭說:“你太想當(dāng)然了,你覺得李睿可疑,你有證據(jù)嗎?就因為李睿曾經(jīng)舉薦過劉棟,現(xiàn)在劉棟出事了,就說李睿涉及其中,對劉棟下了毒手?這話說出去,市紀委能信嗎?除非你有確鑿的證據(jù),還得在省紀委的授意下,市紀委才能展開調(diào)查,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簡單,他畢竟是遂寧縣的縣長?!?
盧建秋嘆了口氣,悶頭喝了口酒,道:“娘的,這事搞得真窩囊,劉棟也是……死得太不是時候了,劉棟的妻子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勸說劉棟指認李睿,可惜??!”
秦濤無奈地說道:“就像是馮書記說的,這都是命,李?,F(xiàn)在命不該絕,運氣好,沒辦法,只能如此了,總不能按著李睿的頭認罪吧?”
一旁的陳虎咧嘴一笑,“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想按著李睿認罪,這個渾蛋簡直就是個官場敗類,應(yīng)該讓他早死早投胎!”
“不說這些了,這事暫時打住吧,再怎么憤憤不平也于事無補了,伴隨著劉棟的死亡,對于李睿的指控直接斷掉了,與其懊惱,還不如多干點事實,李睿只要是只狐貍,他的狐貍尾巴遲早要露出來的?!?
“秦縣長,您說我有必要繼續(xù)暗中監(jiān)視李睿嗎?”
陳虎喝了一大口啤酒后,打著酒嗝問秦濤。
秦濤想了想,說道:“劉棟死了,往后的一段時間李??赡軙潘删瑁憧梢园抵斜O(jiān)視著,說不定能有意外之喜?!?
陳虎興奮地連連點頭,對于在縣政府坐班當(dāng)司機,陳虎更愿意干監(jiān)視的工作,至少他覺得干這種事情才發(fā)揮了他的價值。
晚飯快結(jié)束的時候,燒烤店的老板柳豐專門過來給三人敬了杯酒,旋即說給秦濤那桌免單。
秦濤自然不會吃白食,搶著把單給買了,柳豐見秦濤執(zhí)意買單,于是忙不迭地從燒烤店的后廚拿來了三名褐紅色液體的藥酒,給三人各自一瓶,含笑地道:“秦縣長,這是我家秘制的藥酒,對身體很好,您可以拿回去試一下,如果覺得不錯,到時候再來拿,如果覺得工作疲憊了晚上回家小酌兩杯,第二天就又生龍活虎了?!?
對于柳豐的話秦濤并沒當(dāng)回事,只是笑了笑,將藥酒收下,想來這玩意也不會貴重,收下一小瓶藥酒還是不犯規(guī)的。
“那就多謝柳老板了,以后我們多來照顧你的生意!”
秦濤晃了晃手里的藥酒,笑著說的。
柳豐笑瞇瞇地說:“歡迎歡迎,隨時歡迎秦縣長來小店,到時候可以提前通知一聲,我好有所準備,親自給秦縣長下廚?!?
盧建秋驚訝地看了柳豐一眼,“你還會做飯呢?”
柳豐打了個哈哈,笑道:“說了盧所長可能不信,我當(dāng)兵的時候在炊事班干過,手藝還算不錯,下次我好好準備一下,給你們做些拿手菜?!?
頓了頓,柳豐看了一眼秦濤手里的藥酒,含笑地提醒道:“秦縣長,這藥酒勁很大,您一次頂多喝兩小杯就行了,否則……”
說到這里,柳豐欲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