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宴安沒有吭聲,一不發(fā)的坐在椅子上,姜攬?jiān)掠行擂?,左右看了看,尋找話題。
突然眼神看到房門,突然說了一句,“將軍,好巧,難道您也是被誆來的?”
云宴安:“……難道你覺得我會(huì)闖你閨房?”
姜攬?jiān)驴粗蒲绨策@番冰冷的又恢復(fù)到初見時(shí)候的模樣,心底驀然生出幾分愧疚。
這人不會(huì)因?yàn)樗兂蛇@樣的吧!
她的話好像真的有些過分。
姜攬?jiān)乱幌蚴侵e(cuò)就改的好孩子,她起身,沖著云宴安鄭重的福了福,“將軍,那日你聽到的話,我并非想表達(dá)那個(gè)意思。”
“如果將軍要是還在生我的氣,我可以解釋?!?
說完她小心翼翼的看著云宴安。
小姑娘一襲白衣,往日張揚(yáng)的眉眼變得恬淡柔順,此時(shí)乖巧的站在自己面前,鄭重其事的道歉。
他有些懷疑這姑娘沒有明白他的心思,于是沒有做聲,無聲的看了回去。
姜攬?jiān)吕洳欢〉膶?duì)上云宴安探尋的目光,不由輕咳一聲,急忙說道:“將軍,我那個(gè)時(shí)候想表達(dá)的是為了家人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我想將軍應(yīng)該能明白我的心思,也能理解我的做法!”
姜攬?jiān)碌膽B(tài)度非常誠懇,她站在云晏安面前,垂下眼眸,看著面前的人。
云晏安微微仰頭,小姑娘的臉上帶了一些討好,此刻正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
姑娘身上干凈溫馨的味道傳入鼻端,云晏安不自覺的看向?qū)γ娴娜恕?
目光交錯(cuò)的那一瞬間,他看見了姑娘眼底的澄澈,不帶半絲旖旎。
姜攬?jiān)聦?duì)上云晏安的目光,試探著問道:“將軍,可贊同我的話?”
贊同?
云晏安移開視線,豁然起身,聲音冷冽,“不理解!”
“那些人還不值得我以命相許?!?
那些人?
姜攬?jiān)抡A苏Q郏萍业娜藛幔?
她不期然的想到了云晏安的身世。
父兄戰(zhàn)死沙場(chǎng),自己從尸山血海中涅槃歸來,重振云家榮光。
不過她好像似乎也并未聽過,云晏安身邊有云家的人。
從戰(zhàn)場(chǎng)上歸來,他是皇帝身邊最利的一把刀,這把刀捍衛(wèi)著皇權(quán),削弱了太后與世家的氣焰他也隨之成為了孤臣。
這一瞬間,云晏安鋒銳的身影落在姜攬?jiān)碌难壑?,充滿了無盡的寂寥。
他說云家那些人是不相干的人,她好像明白了。
什么最利的刀,他是受傷的人?。?
這一刻,姜攬?jiān)碌男暮盟瓶樟艘粔K,她走過去,輕輕拉了云晏安的衣袖一下,低低的說道:“將軍,抱歉,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浴血?dú)w來,滿身風(fēng)霜卻還要負(fù)重前行。
我不知道你披荊斬棘之后仍然不得安寧。
“云晏安!”
姜攬?jiān)碌谝淮螞]有稱呼將軍,拉過云晏安,執(zhí)拗的看著他,“將軍,我不知道?!?
“不過如今我知道了,以后我會(huì)陪著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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