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晏安看著姜攬月面無表情的臉,一時間不知道這姑娘到底怎么想的,這會兒聽聞這話,眉頭皺了皺,“若是補藥,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太醫(yī)院與我有相熟的太醫(yī)。”
“多謝將軍好意,只是這些藥是蟬衣制的,蟬衣給婕妤調(diào)理過身體,婕妤手中的藥也是蟬衣給的?!?
想起給自己喂黃連的女醫(yī),云晏安默了默,點頭,“可以,制好了告訴我,我來安排?!?
“那就多謝將軍了?!?
姜攬月眼睛彎了彎,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從海棠手里拿過一個瓷瓶,“這是蟬衣為將軍特制的藥丸?!?
“蟬衣說將軍火氣旺盛,對將軍身上的毒無益,所以特意為將軍制成了這個藥丸?!?
云晏安接過瓷瓶,嗅著熟悉的苦味,嘴角抽了一下。
“這……”
云晏安遲疑了一瞬,看向姜攬月,“你知道這里邊是什么嗎?”
姜攬月點頭,“當(dāng)然知道,我還給狗尾吃了呢!”
姜攬月將她是如何跟周嬋衣配合默契,用一丸苦藥誆了狗尾的事情說了。
云晏安:“……你不怕他查出來自己沒中毒,然后背叛你嗎?”
“我想了一下,到那個時候要么他已經(jīng)被我收服,要么他身上的價值也被榨的差不多了,背叛不背叛沒什么意思?!?
云宴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但是……這個藥,我一定要吃嗎?”
“我感覺我已經(jīng)好了?!?
姜攬月挑眉,眼底露出一絲促狹,“將軍若是不想吃,那便不吃,但是蟬衣制的藥丸輕易不給旁人的,外邊也尋不到?!?
“將軍可隨身帶著,若是日后再火起,滅滅火氣也是好的!”
云宴安看著小姑娘臉上幸災(zāi)樂禍的神情,沉默了片刻,倒出一丸藥,送進(jìn)嘴里。
苦味在嘴里蔓延,心底的那份悸動卻越來越強(qiáng)烈,怎么壓都壓不住。
姜攬月看著面無表情的云宴安,有些咋舌。
她真該將狗尾拉來看看,什么叫能忍!
“姜姑娘,那日,是我不對,我不該對你咄咄逼人,我向你道歉?!?
姜攬月沒想到云宴安竟然會說這番話,她有些愕然的看著他,沒有吭聲。
云宴安向前一步,靠近姜攬月,垂頭看著她,“那日不是姑娘唐突了我,而是我沒有看清……”
“沒有看清我與姑娘之間的情誼,是我著相了?!?
他不該執(zhí)著于逼問她對他的態(tài)度,她已經(jīng)是他的人了,她這輩子注定會跟他生死相伴。
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去跟她一起度過。
又何必在這一時。
姜攬月看著云宴安臉上的溫情,眨了眨眼,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看來蟬衣的黃連還是挺好用的,我要不要再去找她制一些備著??!”
云宴安見小姑娘嘴角動了,他沒有聽清,上前一步,恰好聽見了這句,嘴角一抽,“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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