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音閣出來,海棠不住的拍著胸口。
“小姐,太嚇人了,剛剛將軍那眼神,簡直要把我們吃了一般?!?
“怕什么!”
姜攬?jiān)驴粗L哪歉睕]出息的樣子,嘲笑道:“我是女子,我去南音閣能怎么樣?”
“但他還跟同僚們一起去南音閣,呵,簡直沒把我這個(gè)未婚妻放在眼里嘛!”
姜攬?jiān)滦睦锓v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她相信云宴安的為人,但是又忍不住去想,他會不會如那些男人一般,像摟著她的腰一般摟著歌女們逢場作戲。
她咬了咬唇,甩了甩頭,好像要把這些念頭從腦海中甩出去一般。
“行了,我餓了,我們?nèi)コ院贸缘??!?
姜攬?jiān)缕綇?fù)了一下心情,云宴安做什么關(guān)她何事?
她拉著海棠進(jìn)了旁邊一家酒樓,上了二樓,“小二,將你們店里的拿手菜全都上來!”
“再來一壺你們店里最好的酒!”
“小姐,酒就沒必要吧!”
海棠急忙上前阻止,“您忘了那日在莊子上……您若是再喝酒,奴婢可背不動您?!?
“不要提那日!”
姜攬?jiān)乱а狼旋X,丟臉的回憶再次漫上心頭,她丟開酒杯,“不要酒就不要酒?!?
云宴安那副破敗的身子,就算摟著那些歌女又能做什么?
她這么一個(gè)活色生香的女人在他面前,他都無動于衷。
他就是不行!
海棠見自家小姐沒有執(zhí)著要酒,悄悄的松了口氣。
沒多大一會兒,菜擺上來了。
剛剛在南音閣,姜攬?jiān)聸]有吃那里的酒和菜,這會兒只覺得饑腸轆轆,泄憤一般的夾起一塊蘿卜啃了一口。
“海棠,你說云宴安這會兒在做什么?”
海棠給姜攬?jiān)虏疾?,聞,小聲的說道:“云將軍,這會兒應(yīng)該在聽曲兒吧!”
“聽曲兒?”
姜攬?jiān)鲁堕_嘴角,諷刺一笑,“他會聽嗎?他就是去看女人的!”
海棠不敢說話了,她發(fā)現(xiàn)自家小姐這不講理的勁兒又上來了,又好像回到了之前的時(shí)候。
不過海棠覺得這樣也挺好的,自家小姐這樣也挺好的,之前這段時(shí)間,她都覺得自家小姐厲害的嚇人。
不過她覺得,云將軍肯定會聽曲兒,“奴婢聽說云將軍以前師從王元大儒,要是不上戰(zhàn)場,是能考狀元的人呢!”
“老師?”
姜攬?jiān)虏粍恿?,“我怎么沒聽老師說過?”
海棠驚訝了,“您也跟著王大儒學(xué)習(xí)過?”
“對啊,在北疆……算了,不說這個(gè)了?!?
姜攬?jiān)孪氲侥嵌瓮纯嗟挠洃?,嘴角抽了抽,不想再提,“我自己來,你坐著陪我吃?!?
主仆兩個(gè)相對而坐,你一口我一口,順便還不忘討論云宴安此時(shí)在做什么,腦補(bǔ)一下此時(shí)的進(jìn)程。
云宴安走進(jìn)來的時(shí)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但見姜攬?jiān)屡闹雷?,“海棠,我以后一定要給你找個(gè)身體好,老實(shí)的夫君,哼,他要是敢去南音閣聽曲兒,你就剁了他的第三條腿?!?
海棠身子一抖,只恨手太短沒辦法沖過去堵住自家小姐的嘴。
這里可不是北疆,小姐真的是被云將軍刺激到了,剛回京都的那些渾話竟然都撿起來了。
海棠從小就知道自己有一個(gè)主子,后來來到姜攬?jiān)律磉?,她看見一個(gè)渾身傲骨,桀驁不馴的小姐,她跟著夫人費(fèi)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小姐的那些惡習(xí)改掉。
此時(shí)海棠頗為頭疼,她正要?jiǎng)裾f,卻不想一轉(zhuǎn)頭對上了一雙漆黑幽沉的雙眸。
海棠心底一顫,“小,小,小姐……”
“怎么,你也覺得我說的對是不是?”
姜攬?jiān)聭崙?,“萬不能像云宴安那個(gè)混蛋一般,他今日敢去南音閣,明日就敢去靈舞苑,后日就敢納妾,日后你的夫君萬不能縱出如此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