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瓦奎淡淡道:“我有辦法能幫你解決,但需要你先幫我一個另外的忙?!?
“可以?!?
羅南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yīng)下來。
“在這場戰(zhàn)斗結(jié)束之后吧我們約個時間?!?
“你還不愿放棄?”
埃瓦奎聽到羅南的回答,忍不住皺眉。
他掃了一眼四周由羅南構(gòu)建出的冰雪國度,道:“你還有什么手段?
我不得不告訴你,你對空間法術(shù)的領(lǐng)悟太淺,和安達利爾一戰(zhàn)施展的那一記法術(shù)雖然不錯,但掌控程度太低
這兩記殺招,對我作用都不會太大”
面對埃瓦奎的點評,羅南沒有回答,而是看著埃瓦奎,突然冒出一句:“你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應(yīng)該不能完全免疫法術(shù)攻擊吧?”
“當然?!?
埃瓦奎毫不避諱地點頭,語氣冷漠地開口道:“但能對我造成傷害和影響的法術(shù),現(xiàn)階段的你能夠施展的出嗎?”
羅南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出微笑,他輕輕開口:“或許吧?!?
下一刻,羅南伸出右手食指,輕輕一指點在面前的空氣上。
霎那間,平臺上肆虐的風雪完全停止了,雪國定格,整片空間陷入一片絕對的凝滯。
破碎冬鏡的起手勢。
埃瓦奎對羅南這一招已經(jīng)不陌生。
他很清楚之后便是“鏡面”崩碎,這一記法術(shù)真正的精髓和可怕殺傷也會隨之浮現(xiàn)。
但就像他對羅南說的,沒有得到完整空間系法術(shù)傳承的羅南對空間系玄奧的領(lǐng)悟太過淺薄,空間崩碎的力量雖然可怕,但對于“幽靈狼”狀態(tài)下的他來說,那些肆虐攪動的空間崩碎之力中,有太多的“縫隙”可供他從容躲閃。
反倒是起手時的空間凝滯之力,對他的影響要更大一些,能短暫束縛住他的行動。
但只是束縛而沒有殺傷的話,這一戰(zhàn)的結(jié)果還是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愚蠢且無知?!?
淡淡的意識波動從埃瓦奎身上傳出,偌大的幽靈狼雙眸之中綻起幽幽的藍光,緊跟著一道又一道深藍色的狼形虛影自埃瓦奎身體兩側(cè)悄然浮現(xiàn)。
這是他在對戰(zhàn)安達利爾時都不曾施展過的殺招,上古靈巫的手段。
埃瓦奎已經(jīng)決心立刻終結(jié)戰(zhàn)斗。
“對,殺死他!撕裂他!將他的靈魂撕扯粉碎!”
所有人都感受到埃瓦奎的決心,無數(shù)道目光匯聚在臺上,平臺一側(cè)的虛空中,躲藏在暗處默默療傷的安達利爾見到這一幕神情激亢,口中低吼著,臉上充斥著無比的熱切和期待,面目都隨之扭曲了。
同樣作為戰(zhàn)敗者退席的朱庇特卻是神情復(fù)雜,曾敗于羅南之手的他,現(xiàn)在看到羅南即將敗亡在另一人的手下,心情難免復(fù)雜。
就在所有人以為接下來便要看到絕美的雪國如鏡破碎,這一戰(zhàn)也將在凄冷唯美之中徹底落下帷幕之時。
立于“冬鏡”之上的羅南卻并未將眼前的一切打碎。
他只是環(huán)顧四周,眸光落于遠處的埃瓦奎身上,然后
伸出手指,在面前輕輕做了一個劃開的手勢。
虛空在這一指下仿佛變成了一個看不見的口袋,御法者的指尖劃破袋身,于虛無之中竊取到無窮的玄機。
濃郁至難以說的神秘氣機從裂口中傾泄而出。
天地間滾滾的游離能量粒子,無論何種元素系,盡數(shù)朝著平臺涌來。
給冰藍色的“冬鏡”染上斑駁絢麗的色彩,就好像不小心被打翻的顏料,流淌到了干凈的鏡面上。
一道神秘靜美的七色之河于羅南眼前悄然生出,散發(fā)出屬于二段共鳴的法域威勢。
意識空間內(nèi),多重鏡光的符印悄然閃爍。
絕美的七色之河陡然由一成二,再由二成四。
四條七色之河成圓環(huán)狀無聲流淌,然后開始朝著一處歸攏,垂落
沒有任何的聲音發(fā)出,流淌垂落的速度卻越來越快,最后慢慢形成一個七色漩渦的輪廓。
屬于二段法域共鳴的氣機,在這個過程中也在不住地向上攀升,很快突破至一個嶄新的高度,然后,繼續(xù)向上
“啪!”
伴隨著一道清脆的響指聲響過,天空中似乎有雷霆炸響。
一切的靜謐在此刻被打破。
霎那間,流淌垂落的四條七色之河陡然停止,一個偌大的七色漩渦也徹底成型。
在旋渦的正中心位置,是一片深邃到極致的漆黑,仿佛能吞噬一切,且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可怕氣機,從那片漆黑中散發(fā)出來。
感受到這股氣機的微弱波動。
場外,人群中的林帝斯臉上的笑容悄然凝滯。
虛空中,某位名為薇薇安的黑袍老嫗猛地睜開雙眼,其身旁身穿月白法袍的黎明巫師更是臉色陡變,忍不住脫口而出:“禁忌法域?!怎么可能?!”
這一刻,無數(shù)人失神,色變。
唯有羅南神色不改。
瞳孔之中映照出斑駁絢爛色彩的他,眸光灼灼,正以一個向前推送的手勢,伸出一指,緩緩對著遠處眼神震愕的埃瓦奎緩緩點出。
“這一招你總該免疫不了了吧”
“施比珥特的無盡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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