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dāng)初用的手段就是瞞天過海,送去北疆的糧草十不存一。”
謝淮與深吸一口氣,語氣沉重,“只是當(dāng)初銀子確確實實出了戶部,卻沒有到北疆?!?
“這么多年過去了,當(dāng)初經(jīng)手的官員幾乎全都死了,北疆那一戰(zhàn)的將士也都死的差不多了?!?
“不過陳家當(dāng)初從一個沒落世家,迅速崛起,太后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變得強勢起來。”
當(dāng)初先帝在的時候,打壓世家,扶持寒門,只是中道崩殂,留下一個爛攤子給皇上。
內(nèi)憂外患之際,皇上做了一個十分愚蠢的決定,就是將世家養(yǎng)了起來,卻毫無制衡世家的手段,所以造就了如今太后跟皇上分庭抗禮的階段。
“舅舅的意思是,陳家很有可能跟當(dāng)初云家一案有關(guān)?”
“有沒有關(guān),沒有證據(jù)!”
謝淮與話說完了,又放松下來,將手枕在腦后,老神在在的說道:“你若是打定主意跟著云宴安,那日后少不得要陪他面對?!?
姜攬月明白了謝淮與的意思,“多謝小舅舅,我明白該怎么做了?!?
謝淮與輕哼一聲,“你若是知道,你就不該自作主張了?!?
“罷了罷了,兒大不由娘,唉!”
“小舅舅,您別一副當(dāng)娘的口吻,若是被溫姑娘聽見了,小心她不要你。”
謝淮與挑眉,“她不會!”
“呦,小舅舅,如今可是認(rèn)下了?”
姜攬月看笑話,“溫大人不為難您了?”
她可是聽說了,前兩日小舅舅日日去溫府報道,沒進(jìn)去門的時候還做出在溫府門口下跪的行徑。
雖然沒跪一會兒,但他堂堂國公去人家府門口跪著,那豈不是逼迫人家嗎?
若是說損,誰能比過她小舅舅,連未來的岳丈大人都算計,他也不怕娶不到夫人。
“咳咳!你懂什么,那是戰(zhàn)術(shù)?!?
謝淮與耳根有些紅,他瞪了姜攬月一眼,“你若是無事,就下去跟阿衡一起練。”
“我還有事!”
姜攬月同情的看了謝衡一眼,麻利的溜了。
大舅母去北疆了,沒帶走謝衡,倒是把姜宇帶走了。
如今小舅舅在家中守孝,百無聊賴的,除了操練阿衡,也沒有別的樂趣,可憐的娃,希望他能堅持住。
不過姜攬月聽了謝淮與的話,對陳瑀的邀約倒是上了心。
到了時間,她著一身青色騎裝,帶著海棠和紫藤應(yīng)約而去。
陳瑀將跑馬的地點約在了京郊皇家馬場。
姜攬月到的時候,陳瑀身旁正圍著一群公子哥。
“能在皇家馬場跑馬,我們都借了陳少的光。”
“對啊,如果沒有陳少,我們哪里能進(jìn)來皇家馬場,陳少厲害。”
“陳少,我們以后還能再來嗎?”
陳瑀被吹捧的飄飄然,他正要說話,可眼神一轉(zhuǎn),就看見了人群外的姜攬月。
“呵!”
陳瑀撥開了圍在身邊的人,馬鞭在手中轉(zhuǎn)了一圈,向著姜攬月走去。
姜攬月坑他那兩千兩,害得他回家挨了他老子一頓揍。
這筆賬,他今日總得討回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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