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過去了這么久,那個叫鐘天志的少年一直也沒出現(xiàn)。
我有點好奇,也有些焦慮,因為師父說法箓是十分重要的東西,他把法箓遺失這么久,都不來取,難道是不想要了嗎?
廟里的生活依然單調(diào)而又充實,我每天早起練功,打掃殿堂,上香誦經(jīng)。
驚蟄一過,萬物復蘇,小廟周圍慢慢呈現(xiàn)出生機盎然的景象,各種動物昆蟲什么的,也都紛紛開始活躍起來。
那條蛟龍小白,最近每天都來殿外聽經(jīng),但逗留的時間增加了,我有時候誦了經(jīng),抬頭和她打招呼,她也會回應,偶爾還會跟我互動。
那兩個小兔子,也時常會來聽經(jīng),但她們沒啥存在感,畢竟小小的兩只,聽完就跑了,有時候我都感覺不到她們。
哦對了,還有老刺猬精,最近也出現(xiàn)過幾次,但是跟別人不一樣,有點神出鬼沒的,每次我剛發(fā)現(xiàn)它,它就跑了。
我這里用的她和它不一樣,蛟龍和兔仙都是好的,所以用她。
但老刺猬和老桃樹精,沒事就來捅咕我,我就用它!
然而,就在我修習雷法已有小成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蛟龍小白卻連續(xù)幾天沒有出現(xiàn)。
就連小兔子也沒有來,老桃樹精也不來了。
我很奇怪,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情況。
這天,廟里卻是來了兩個有些奇怪的人。
當時我和師父正在院里練功,廟門外走進來兩個人,進來就給我們拱手行禮,說是來廟里拜神敬香的。
自從上次和鐘騰青鬧了一場,師父關(guān)閉廟門,打那之后他就不怎么給人看卦了,對外就說自己啥也不會。
這樣一是免得惹麻煩,而是省得村里人又紅眼病。
雖然還是有不少人上門,但師父拒絕了一段時間后,慢慢的人也就少了。
今天忽然來了人,我們自然以禮相待,那兩個人大約都是四十歲左右,聽口音都是外地人,不過還挺虔誠的,在各個殿堂都上了香,磕了頭。
看他們態(tài)度不錯,又跟我們攀談,師父便讓我倒了茶,坐下和他們聊了起來。
這兩個人開門見山,說他們都是做生意的,一個姓孫,一個黃,因為聽說白馬鎮(zhèn)有一位道長,擅長畫鐘馗像,所以特意來此,想求一幅畫。
求畫倒是簡單,壇上現(xiàn)成的就有好幾幅,都是最近師父新畫的。
于是師父就讓他們自己選,兩個人看來看去,選了一幅鐘馗斬妖圖,然后在功德箱里塞了五百塊錢。
這也算是大手筆了,師父卻眉頭微蹙,想要給他們退回去一些。
兩人卻說什么也不肯,然后其中有個黑臉膛的漢子,就是姓孫的那個,便開口對師父說道。
“李道長,實不相瞞,我們來廟里一是求畫,二是想打聽點事?!?
師父看了看他們,接道:“問事可以,收錢就不必了,你們?nèi)绻惺?,就請直說?!?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