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無頭蒼蠅急得團團轉(zhuǎn)的王寶珠像是瞬間找到了主心骨,丟了錢包固然著急,可只要拿捏住沈?qū)?,就能得到一筆巨款……
眼珠一轉(zhuǎn),立刻不管不顧地沖上來,狠狠鉗住沈?qū)幍母觳病?
“孫苗說得沒錯,那些錢也有我的一份!”
沈?qū)幠銘{什么把錢都拿走了,把那些錢還給我!
那工作本該給我,至于房子,我們一共是四口人,你自己留四分之一,剩下也該給我.......”
沈?qū)幒喼币粴庑α耍缴€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今天她就要將王寶珠扣在自己頭上的惡名,徹底摘干凈……
沈?qū)幙粗鯇氈槁冻鲆荒ㄗI諷的笑,“你算個你姓王,我姓沈,咱們兩個算什么一家人?
我爸爸是因工傷去世,廠里分給我的工作你們要奪,撫恤金你們要占,就連我父母留給我的嫁妝錢你們也搶走了。這還不夠嗎?
我爸爸走了以后,你們一直打我罵我虐待我,現(xiàn)在連我媽媽留給我的房子也不放過,你們是真的要逼死我嗎!”
說著掏出兩份證明遞給大隊長,“這是蘇市棉紡織廠和房管局給我開具的證明,都有公家蓋章,足以說明我的行為合規(guī)合法,不存在卷款私逃一說。
倒是王寶珠同志,一直在惡意敗壞我的名聲,往我頭上倒臟水。
你們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立刻寫信給我之前居住的棉紡織廠街道辦事處求證!”
眾人一聽,也沒想到竟有這樣的內(nèi)情,見沈?qū)幮禹?,好似蘊含著天大的委屈。
而王寶珠一臉心虛,連辯駁都不敢的模樣,還有什么不清楚?
當(dāng)即怒罵出聲,“媽呀,真是開了眼了,這世上還有這么厚顏無恥之人?”
“沈知青太可憐了,怎么會有這么惡毒的繼母!”
“真是喪盡天良!可惡至極!”
“花著人家爸爸留下的撫恤金,住著人家媽媽留下的房子,還敢虐待沈知青。
天吶,她們就不怕冤魂索命罵去?”
“嗚嗚嗚,沈知青實在太可憐了,我之前還那么說她,真是……”
“……”
王寶珠臉色鐵青,支吾著還想爭辯,沈?qū)巺s用著只有二人能聽見的聲音嘲諷道,“你和你那個不要臉的媽一個德行,真是惡心?!?
王寶珠果然不經(jīng)激,憤怒暴起,一把揪住沈?qū)幍囊骂I(lǐng),就要掄圓了胳膊就要打她。
沈?qū)幪秩酰堕g,沈?qū)幈煌频娇簧希瑢O苗疊好的被子推倒,露出錢包的一角……
姜媛媛本想去拉架,當(dāng)即一愣,“這……這是什么?”
眾人隨著她的目光看去,王寶珠也猛地站起,將那一角拽了出來,赫然是她丟失的錢包。
王寶珠一愣,瞬間失聲驚叫,滔天的怒氣有了發(fā)泄口。
一掌扇在孫苗臉上,“好你個孫苗,平時就死皮賴臉,到處占便宜。
現(xiàn)在連我的主意也敢打,你以為我是沈?qū)幠莻€窩囊廢嗎?難怪你剛才支支吾吾不讓人翻你的東西,搞了半天,你是賊喊捉賊??!你個賤人!
竟敢偷我錢包!賤人!”
孫苗被她扇了一個趔趄,當(dāng)即腦袋嗡嗡作響。
不可置信地看著本該出現(xiàn)在沈?qū)幭渥永锏腻X包,瘋狂搖頭。
聽著周圍四起的議論,深知這次要是洗刷不掉這個和偷盜的名聲,自己這輩子可就毀了。
當(dāng)即大聲辯解,“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混亂中像是想到什么,憤怒地指著沈?qū)幋蠼?,“是你!是你誣陷我!是你偷了王寶珠的錢包……”
王寶珠才不管,她只知道自己的錢包差點不見了,要是找不回來,自己只能吃糠咽菜,靠工分度日。
而孫苗就是那個可惡的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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