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警局的路上,王寶珠依舊不安分,一遍又一遍地試圖打聽昨夜的情況和人員傷亡......
她迫切地想要知道,沈?qū)庍@個禍患有沒有被鏟除。
那兩名警被問得煩了,其中一位民警同志考慮到死者王愛華是王寶珠的母親。
也怕她一會得知消息承受不住,便委婉道,“幸好撲救得及時,才沒釀成大火,不過還是有傷亡的,大多都是輕傷,只有個女同志意外墜樓,當(dāng)場去世......”
那民警沒有指名道姓,原本是想給王寶珠一點緩沖時間。
“女同志?”
王寶珠一愣,她是知道王愛華和王遠(yuǎn)山的計劃的,要將沈?qū)幚г跈n案室內(nèi),一把火燒了個干凈。
那么,這個死者除了沈?qū)?,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王寶珠眼神一亮,語調(diào)控制不住興奮上揚(yáng),“啊,死了?哈哈......”
對上兩名同志不解的目光,她又迅速抿起嘴唇,干咳兩聲,“我......我就是太驚訝了!誒,出了這樣的意外,實在令人惋惜......”
她說完又迅速垂下頭,生怕會被人看到她克制不住的笑意。
原本擔(dān)憂恐懼的心情也緩和了許多,腳步都變得更加輕快有力,整個人都變得亢奮激動,甚至還有幾分急迫。
不論如何,沈?qū)幰呀?jīng)死了!
只要她死了,一切罪責(zé)都可以推到她的身上,再也沒有人可以威脅到自己。
她甚至迫不及待地想和自己的母親來慶祝這份來之不易的勝利。
就算王遠(yuǎn)山被抓了又如何,總歸貪污受賄,挪用公款的又不是自己,賴不到自己頭上。
就是不知道這事會不會牽連到自己媽媽,不過她最多就是將沈?qū)庲_到檔案室,火又不是她放的,大不了被關(guān)上幾年......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腰間,那張有著十八萬巨款的存折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靥稍谧约旱乩婵诖小?
最大的仇人已經(jīng)死了,自己還平白得了這么大筆錢,王寶珠好似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今后的幸福生活,以及揮金如土的自由灑脫......
她深呼吸了幾次,只覺得沒有了沈?qū)幍氖澜纾瓦B空氣都格外的香甜。
她語調(diào)上揚(yáng),帶著迫不及待的喜悅,“我什么時候才能見到我媽!”
民警同志對上王寶珠那亮晶晶滿是期待的眼眸,只覺得她整個人帶著一種詭異的亢奮和歡欣。
好像并不是去派出所認(rèn)領(lǐng)尸體和配合調(diào)查,而是要赴一場盛大的宴會,又像是要去領(lǐng)獎一般......
不禁頭皮發(fā)麻,“等......等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來了,你就可以帶著尸身回去安葬了!”
王寶珠一愣,只覺得這個民警的回答牛頭不對馬嘴。
不過她很快就了然地點頭,“也是,那個賤人爹媽早死了,連個親戚也沒有,自然沒人給她收尸。
只能麻煩我了,嘖,真是晦氣!”
王寶珠翻了個白眼,可一想到就要看見沈?qū)幩狼暗募灏竞鋈煌纯?,就忍不住得快意起?.....
這輩子沈?qū)幩降资侨清e人了!
王寶珠揚(yáng)揚(yáng)得意地想著,一行人很快就到達(dá)了警局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