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婆娘都怪你說漏了嘴。”姜何順一驚,小聲埋怨。
王翠蘭瞪了他一眼,滿眼的不滿。
自己把人給打死了,還來怪她?
再說了,他們今天是因為賭債被抓進來的,跟這事兒又沒什么關系。
王翠蘭打定主意死不承認,理了理頭發(fā),滿臉堆笑,“縣令大人,民婦方才一時氣憤說了胡話,什么打死女兒,沒有的事,我們兩口子都是良民,我平日里殺雞都不敢,怎么敢殺人呢?”
“對對對,沒有的事,我這婆娘一生氣,什么都敢說,縣令大人您別當真?!苯雾樳B聲附和。
“你們可是青山村人,家中有一個三四歲的女兒,生得十分水靈?”姜縣令見兩人眼神飄忽不定,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主意。
“大人明鑒,民婦家中確實有一個女兒,今年四歲半,不過不是親生,是民婦三年前在草垛里撿的,雖不是親生,可我們一直把她當親生閨女對待。只是前些日子走丟了,大人,我們也著急得很!”
王翠蘭心里直犯嘀咕,姜晚晚樣貌的確是好,十里八村也找不到這么好看的孩子,可縣令大人是如何知道的?
聽了王翠蘭的話,姜縣令冷笑一聲,心中平衡了一些,他就說雞窩里怎么可能生出鳳凰,原來不是親生的。
小丫頭也太可憐了,被親生父母拋棄,還被這兩個人渣虐待。
姜縣令想到此處,越發(fā)心疼姜晚晚,看姜何順和王翠蘭也更加不順眼了。
“那真是巧得很,本縣令三日前在青山村亂葬崗上撿到了一個渾身是傷的女童,跟你們說的小丫頭十分相似,不知道是不是你們那走丟的女兒吶?”
姜縣令的聲音像淬了冰的刀子,扎得堂下兩人直哆嗦。
姜何順冷汗直冒,嘴皮打顫,愣是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什么?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按時間地點來說,姜縣令撿到的確實是姜晚晚。
不會的不會的,姜晚晚那小賤人命怎么可能那么好,況且她已經(jīng)死了。
死人是不會說話的,他們只要不認就行。
王翠蘭臉色蒼白,突然大哭起來,“大人,民婦的女兒怎么可能去亂葬崗那種地方,您說的一定不是她,哎喲,我可憐的女兒,你到底去哪了?”
“是不是你們的女兒,見一面不是就知道了?不過小丫頭現(xiàn)在不宜受刺激,找個青山村的村民問一下,也一樣。”姜縣令被王翠蘭拙劣的演技氣笑了,“來人,快馬加鞭,去找個青山村的人帶過來?!?
“大人,何須這么麻煩,小人的表兄就是青山村的,在離縣衙不遠的豆腐坊里做工,現(xiàn)在就可以把他叫過來?!睆埲龑氝B忙抬起頭,快速道。
姜何順那狗東西,推諉扯皮不還他錢,沒想到還牽扯進一樁人命案,真是蒼天饒過誰。
他不介意趁此機會送他們一程。
“張三寶,你......”姜何順跳起來撲向張三寶,卻被衙役一把按下,猛踢了兩腳。
姜縣令揮了揮手,“那便領張三寶去尋他表兄?!?
姜晚晚還活著?!她明明已經(jīng)沒氣兒了,怎么可能活著?!
她親眼看見她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