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驚詫不已,這秦兮風(fēng)可是御林軍副統(tǒng)領(lǐng),來小小的平陽縣做什么,難道也是為了滅門案來的?
這御林軍何時將手伸到查案上來了?
心思回轉(zhuǎn)間,便聽秦兮風(fēng)說道,“我受皇上之命,來接小侯爺。”
小侯爺?哪里有小侯爺。
唐元禮疑惑地回頭看了看,三個小孩兒,兩個縣官,一個丫鬟,兩個犯人,還有滿院的捕快。
這小侯爺又是哪位?
唐元禮笑道,“秦統(tǒng)領(lǐng),你莫不是來錯地方了,這里都是些小官小吏,小侯爺身份如此尊貴,怎么會來這種地方?”
秦兮風(fēng)沒有搭話,又向前走了兩步,單膝跪在楚硯南面前,“小侯爺,皇上讓我來護(hù)送您前往襄陽?!?
楚硯南小臉上神色淡然,“秦統(tǒng)領(lǐng)請起,可有見到我的貼身侍衛(wèi)陸世羽?”
秦兮風(fēng)站了起來,“末將來的路上,正好碰見一匹馬馱著重傷的陸侍衛(wèi),便將他帶上,末將看他傷得很重,便打聽了一下,聽說此處姜家醫(yī)館最為出名,便將人先送去了那里醫(yī)治?!?
姜家醫(yī)館?姜晚晚眨了眨眼,那不是爺爺?shù)尼t(yī)館嗎?
“小哥哥,陸侍衛(wèi)送去了爺爺那,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爺爺一定可以把他治好噠?!?
楚硯南點點頭,有姜爺爺醫(yī)治,他自然不擔(dān)心,只是苦了陸侍衛(wèi)了,也要同他一樣,喝那么苦的藥。
唐元禮怔怔地盯了楚硯南半天,如同中了定身法。
這小屁孩兒是小侯爺?哪個小侯爺?京城里這么小就被封為侯爺?shù)囊簿椭挥幸粋€,楚將軍家的嫡子!
唐元禮腿都軟了,他剛才干什么?罵楚小侯爺,還差點把他抓了起來!
這是造什么孽??!
到底是誰給小侯爺穿這樣一身普通的衣服,但凡穿華貴點,他都不至于干出這樣的蠢事??!
唐元禮此刻也顧不上頭頂搖搖欲墜的假發(fā),舔著臉朝楚硯南走去,“小侯爺,下官方才不知道您的身份,多有冒犯,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往心里去。”
“唐特使,我記得你說,要給我點顏色瞧瞧?!背幠暇碌男∧樐虄茨虄吹模髅魇撬奈鍤q的小孩,卻讓唐元禮汗流浹背。
“是下官這嘴賤,都怪我這張嘴,都怪我這張嘴!”唐元禮抬起手,將嘴扇地啪啪響。
扇夠一百下,楚硯南才開口,“行了,這嘴也扇了,要是再讓我聽見有什么辱罵我和姜家的詞從你嘴里蹦出來,你那張嘴就干脆縫起來算了,姜家是我的救命恩人,尤其是晚晚,你罵他們,就是罵我,知道嗎?”
“知道,知道,姜縣令,這幾日本官做的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碧圃Y頂著個香腸嘴,連連點頭。
早知道姜如山跟小侯爺有關(guān)系,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那么囂張。
可惜世上沒有后悔藥,唐元禮丟了夫人又折兵,此刻活像只喪家之犬。
“晚晚,我該走了?!背幠侠硗淼男∈?,心中滿是不舍。
這還沒走,就有些想這小丫頭了。
若他沒什么事,定會再待上一段時日,可師父還在襄陽等他,耽擱不得。
楚硯南摸摸姜晚晚的頭,“這幾日的事,我會稟明父親,姜縣令立了大功,我父親還是有這個話語權(quán)為姜縣令求個獎賞的,等我回了京城,便讓你爹娘帶你來將軍府玩,我們又可以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