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來說,她還不想丟了蘇夢晴這顆金元寶樹。
假意笑著的唐金花,臉色陰沉的張越生,還有外室的孩子。
這一切明明那么熟悉,但蘇夢晴此時此刻只覺得無比陌生。
唐金花看著愣愣的蘇夢晴,還想哄騙兩句,卻見一人自門外沖進(jìn)來,手中還抄著個大掃把。
劈頭蓋臉就沖唐金花身上砸去,“我實(shí)在是聽不下去了,這世上竟然還有你這種婆母,你們這一家子,簡直是喝人血饅頭,沒一個好東西!”
唐金花被掃把砸了個正著,仰面摔倒在地,骨頭“咔嚓”一聲,斷了。
掃把落下,露出一張溫婉嫻靜的臉,唐金花扶著扭傷的脖子一看,勃然大怒,“秦素錦!這是我張家的事,你吃飽了撐的,瞎摻和什么!”
“夢晴早就認(rèn)了我做干娘,我干女兒的事,為何管不著?她親娘不在這,我這個干娘就替她做主,你,還有你,都是些什么玩意兒!”姜夫人舉著掃把左右揮了揮,差點(diǎn)揮到張越生的臉上。
她不放心蘇夢晴,特意過來看看,居然看到了這一家子奇葩,做戲如此高明,怎么不去當(dāng)戲子!
掃把迎面而來,氣得張越生大罵粗俗,他骨子里既迂腐又有極深的大男子主義思想,認(rèn)為女人就應(yīng)該溫柔小意,賢惠持家,這姜夫人倒是生著一張溫柔的臉,可語行動,怎得這般駭人,成何體統(tǒng)!
后面跟上來的姜家三兄弟和姜晚晚可沒有張越生那般吃驚,別看娘長得溫柔,發(fā)起飆來可是一點(diǎn)都不心慈手軟,他們早就習(xí)慣了。
“唐奶奶,你怎么只會躺在地上打滾啊,是不是骨折了,晚晚學(xué)了醫(yī)術(shù),給你治一治?!苯硗戆啄鄣男∈肿ド咸平鸹ǖ氖滞?,煞有介事地一扳,唐金花就發(fā)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
“你,你個小丫頭片子!”唐金花疼得直吸氣,想坐起身,奈何年紀(jì)大了,撲騰不起來,只能趴在地上喘氣。
“好了,別看晚晚力氣小,骨折還是沒問題噠!”姜晚晚好心地將唐金花壓在身體下那只復(fù)原的手抽了出來,“唐奶奶,骨頭才歸位,不能亂壓?!?
唐金花的手痛得一哆嗦,差點(diǎn)老淚縱橫,這死丫頭,一定是故意的!
“蘇姐姐,別怕,我們來幫你了?!苯y離扯了扯蘇夢晴的衣袖。
“蘇姐姐別傷心,吃一塊兒糖糖?!苯硗韽男“锩鲆粔K兒她最喜歡吃的糖,放入蘇夢晴的手心,想了想,又摸出了一塊兒,塞進(jìn)蘇夢晴另一只手里。
蘇姐姐這樣傷心,吃一塊兒糖糖肯定不夠的,要兩塊兒才能好。
如果還不夠,她包包里的糖糖都可以給蘇姐姐。
蘇夢晴的眼眶瞬間濕潤,她輕輕摩挲著手中的糖,抱了抱姜晚晚,她相信的人背叛他,最親的人拿起刀子往她心里捅的時候毫不留情,沒想到在她最脆弱的時候,堅定站在她身邊的,不是她不遺余力侍奉的婆母,更不是她全心依靠的丈夫,而是與她相交甚淺的外人。
她并沒有認(rèn)姜夫人做干娘,可姜夫人卻寧愿說謊也要維護(hù)她。
危難之際,方可看出人心。
從此以后,她蘇夢晴就是姜夫人的干女兒!
“我的孩子呢?”蘇夢晴穩(wěn)了穩(wěn)心神,她不能倒下,她的孩子現(xiàn)在還沒有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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