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來了,不就是昨晚和他見面的兩人中的一個嗎?
又換了張人皮面具,看來隱藏得夠深。
慶元帝厲聲喝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此鬼鬼祟祟?”
黑衣人不說話,想掙扎,卻被江淮之一把掐住了脖子。
窒息的恐懼感席卷全身,黑衣人自詡武功不低,在江淮之手里卻半點都動不了。
“是……是鳳詹事,鳳詹事派我將信放在晴妃宮里的?!焙谝氯说穆曇魪暮碇幸绯?。
鳳詹事頓時暴跳如雷,“滿口謊,你分明……”
鳳詹事說到一半,住了嘴。
“分明什么?”慶元帝問了句,鳳詹事卻不敢再說下去。
他險些將與煜王密謀的事說了出來,鳳詹事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
“鳳詹事,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要說?”慶元帝拍板定案,“來人,將鳳大人、郭大人,和趙統(tǒng)領抓起來!”
郭子成和趙龍啞口無,如喪家之犬垂頭喪氣。
鳳詹事看見人群中的姜晚晚,發(fā)瘋一般跑了過去,“福運公主,我是你大嫂的父親,你不能見死不救?。 ?
姜晚晚勾了下唇,“大嫂說,你罪無可赦,對了,這是她給你的斷親書,鳳夫人已經被接到姜府了,從此以后,你是你,她們是她們?!?
鳳詹事恍恍惚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接過那斷親書的。
又哭又笑,被侍衛(wèi)同趙龍和郭子成一起拖了下去。
江淮之和姜晚晚對視一眼,故意松了下手,那黑衣人大喜,趁機飛了出去。
江淮之和姜晚晚隱了身,緊隨其后。
鳳波過去,太子冊封大典繼續(xù),五皇子加冕,拜謁祖先,接收百官朝拜,正式成為了太子。
另一邊,姜晚晚和江淮之追著黑衣人一路來到京城外。
黑衣人鉆入了秦越山上的一處山寨中。
姜晚晚仰頭看著“白虎寨”三個大字,“他進這里做什么,難道與土匪沆瀣一氣?”
兩人又跟著進了白虎寨。
“王爺,屬下辦事不利,險些被發(fā)現(xiàn)了,未能阻止五皇子成為太子,不過屬下將全部責任推到了鳳詹事那個蠢貨身上,慶元帝并未發(fā)現(xiàn)王爺?shù)嫩欅E?!?
姜晚晚和江淮之在外面聽得心驚,原來這煜王不在封地,竟在京城附近的秦越山假扮起了土匪,也不知是何居心。
正想著,就聽見屋內響起了低沉的聲音,“既然辦事不利,就以死謝罪罷?!?
黑衣人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一劍結果了。
姜晚晚身上的玄音鈴突然開始響了起來。
姜晚晚蹙眉,“煜王身上有我的神器?!?
話音剛落,一青年男人就似風一樣卷了出來,一掌打向姜晚晚和江淮之所在的方向。
“他能看見我們。”江淮之帶著姜晚晚往旁邊一閃。
“兩位既然來了,何不進屋坐坐?”煜王負手而立。
“我道為何能看見我們,原是崇危?!苯硗砹巳?,“你身上,還有我的兩件神器,真是讓人驚喜?!?
“瑤蕊仙子,別來無恙啊?!膘贤跛坪鯙榻硗碚J出他格外高興,“我沒死,你也沒死,當然驚喜?!?
“你如今只不過區(qū)區(qū)一道殘魂,借了我的兩件神器之力,擁有了與凡人不同的一點法力罷了,還敢在此放肆?!苯硗砺曇舯洹?
煜王輕嗤,“你不也成了黃毛丫頭?”
“我可不一樣,你是殘魂,我是本體?!苯硗硎稚系逆i滄海忽然飛出了皓腕,越變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