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如月期期艾艾地看著虞老爺子,手里緊緊攥著食盒,看起來很拘謹(jǐn)。
虞音音也紅了眼眶,可憐巴巴地喊道:“爺爺?!?
老爺子淡漠地掃了她們一眼,目光落在楊如月身上。
“我說過了,你不是我虞家的人,別叫我爸。”
“……”
楊如月身子一顫,緊緊抿著唇,眼眶里似有水霧閃爍著,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虞音音卻是忍不了了,控訴道:“爺爺,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媽嫁給爸爸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而且從她嫁給我爸開始,她就是虞家人,這是誰都知道的事?!?
虞伯一聽這話,臉色頓時(shí)拉了下去。
“虞音音小姐,按照規(guī)矩,老爺沒有喝過你母親敬的茶,在老爺這里的確不算虞家人。”
當(dāng)年虞長慶單方面決定要娶楊如月,甚至舉辦婚禮。
但虞老爺子沒有去。
虞音音也知道這件事,一時(shí)間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這時(shí),楊如月站出來輕聲呵斥,“音音,怎么跟你爺爺說話的,真是被你爸爸寵壞了?!?
她又看向老爺子,“老爺,音音的話你別放在心上,我這次來,是替長慶看看您,這次的事,的確是長慶做的過火了,他進(jìn)去,也是應(yīng)該的。”
虞老爺子看著她沒說話。
即便如此,楊如月也不覺得尷尬。
她把手里的補(bǔ)湯往前遞了遞,“這是我讓家里傭人燉的補(bǔ)湯,如果老爺有胃口,可以嘗嘗。”
“不用了,你拿回去吧?!?
老爺子絲毫不給楊如月獻(xiàn)殷勤的機(jī)會(huì),冷著臉道:“你也別跟我在這里裝樣子了,直接說你這次過來的目的吧。”
楊如月聽到這直白的話,臉上的偽裝差點(diǎn)維持不住。
好在她及時(shí)反應(yīng)過來,一臉愧疚道:“老爺,你誤會(huì)了,我這次來,真沒有目的,就是想替長慶看看您,再替他做些能做的?!?
虞老爺子聞,雙眼定定地盯著她。
那幽深的眼眸,好似看透了靈魂一般。
楊如月被看得一陣心慌。
她想說什么,轉(zhuǎn)移面前老爺子的注意力。
可話還沒出口,就被打斷了。
虞老爺子冷漠的聲音在病房中響起。
“你很聰明,這些年,一直躲在虞長慶身后謀劃,可是,不要把所有人都當(dāng)做傻子?!?
“……”
楊如月緊緊抿著唇,不知道該說什么。
顯然,老爺子已經(jīng)將她看透。
甚至可能把她來這里的目的,也猜到了。
事實(shí)上也的確如此。
老爺子冷冷地盯著楊如月,“虞長慶突然被定罪,應(yīng)該還做了什么吧,而且事態(tài)嚴(yán)重,讓阿晚完全不顧忌名聲,直接讓警察局那邊結(jié)案,也因此,你才迫不得已,過來求我,免得阿晚回來,著手收拾你?!?
“老爺一如既往,什么都猜得到?!?
楊如月見自己的打算被說破,索性也不再否認(rèn)。
虞老爺子見她承認(rèn),冷冷一笑,“你的算盤打的不錯(cuò),不過,我早已經(jīng)說過,虞家,現(xiàn)在是阿晚做主,你現(xiàn)在來找我,也沒用?!?
“另外,再奉勸你們一句,若是還想頂著虞家的名頭過好日子,最好還是安分守己,阿晚可不會(huì)對你們手下留情,別忘了,你們還欠她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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