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以后旁的男人送你東西,你不許收?!?
“那季大人送的呢?奴婢可以收下嗎?”
孟婉故意看向他,果然她這句話一出,容胤臉色瞬間僵了下,緊跟著開口。
“這個(gè)季冷,他竟敢送你東西?”
看著他故作慍意的樣子,孟婉眨了眨睫毛,“季大人給我送過好幾次吃的東西呢,那以后奴婢能吃還是不能吃?”
“季冷是得了我的令,才對你照拂有加的,你莫要胡思亂想,聽見沒?”
容胤冷下臉,孟婉見他這般,心中不禁啞然,但并沒有拆穿。
“是,奴婢怎么會(huì)胡思亂想,倒是殿下,胡思亂想?!?
見小丫頭又將話風(fēng)拐到了他身上,容胤趕緊開口,“這箱子里的東西,你可還有別的喜歡的?”
“殿下這里的每件東西,都是珍稀物件,殿下還是自己留著吧,奴婢收下這個(gè),只當(dāng)是殿下賠給我的了?!?
她手指拂過小仕女的眉眼,容胤居高臨下看著她,小丫頭長長的睫毛眨動(dòng),就像小扇子,又密又長,好看極了。
“這里的東西,你只喜歡這個(gè)嗎?”
他輕輕開口,孟婉點(diǎn)點(diǎn)頭,“這玉雕刻的極好,應(yīng)該出自大師之手?!?
她其實(shí)早就看出來這個(gè)玉雕非同一般,加上先前讓容胤給她雕過小木偶,這玉雕是誰雕的,她自然能猜的出來。
“真的雕的極好?”
“是,比奴婢見過的所有玉雕雕的都好,這位大師雕這個(gè)仕女的時(shí)候,定然是極用心的?!?
“嗯,許是你說的對吧,下次孤再讓他雕幾個(gè)。”
容胤聽到這話,心里極樂,但面上卻是裝作鎮(zhèn)定自若,只是微微揚(yáng)起的唇角,卻是瞞騙不了旁人。
“那殿下還生安王的氣嗎?”
見著時(shí)候差不多了,孟婉小心翼翼開口,容胤聽到這話,驟然間猶如一盆冷水兜頭而下,眸子瞬間冷沉下來。
“你方才說這些,又收下孤送的東西,就是為了替安王說和?”
“自然不是,奴婢只是不想殿下和安王兄弟不睦,況且今日之事,本就是誤會(huì),奴婢與安王,絕無任何牽扯?!?
看見容胤眼中隱隱的慍色,孟婉連忙辯解,豈料,她越說,容胤眼中的戾氣就越盛。
“既是為了他說和,那孤送的東西,想來你也不是真心喜歡了?!?
他手一伸,從孟婉手里將那仕女給拿了去,胸口因?yàn)樗崦浀拇滓夂蛻C怒,而糾痛不已。
明明知道不能和小丫頭置氣,但聽到她為旁的男人說情,他就控制不住。
“殿下,奴婢只是不想因?yàn)榈钕抡`會(huì)了安王,而傷了兄弟之情。
以奴婢如今的身份,根本不值得安王費(fèi)心的。”
“孟婉!”
突然間,容胤低吼而出,驚的孟婉瞬間閉上嘴巴,目光忐忑不安的看向他。
只見容胤深深吸了口氣,“你如今的身份,雖然是繡作處的掌繡,但你別忘了,當(dāng)初在南宮之中陪伴孤五年的人,只有你,綺妃之事,你當(dāng)汲取前車之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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