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意耳根微微一燙,輕咬唇,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做夢!”
顧敬臣感到些許疼痛,一時沒忍住輕‘嘶’了一聲。
“你怎么了?”
“沒事?!?
秦知意見他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難看,伸手,就要去挽他的衣袖。
顧敬臣制止住她,“都說了沒事?!?
秦知意,“既然沒事,你為什么不讓我看?”
她說著,一把將他的衣袖挽上去,映入眼簾的是裹著白色紗布的小臂,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了。
“你這是怎么傷的?”
秦知意抬起頭望著他,瞬間紅了一雙眼眸。
顧敬臣笑的慵懶,語氣挺云淡風(fēng)輕的,“不小心被刀劃了一下,不要緊?!?
什么叫被刀劃了一下?
什么叫不要緊?
這樣深的傷口,一看就特別特別的疼。
而且,這包扎的也不到位,不僅止不住血,之后還很容易發(fā)炎的。
秦知意一時間咬緊了唇?jīng)]吭聲,轉(zhuǎn)身,直接跑出了門外。
不一會,她又跑進來,手里拎著一個藥箱。
秦知意走上前,強行將男人拉到老板椅上坐下,打開藥箱,將藥膏翻出來。
接著,她小心翼翼地將他小臂上染著血的紗布取下來。
顧敬臣疼的眉間微微皺緊,額角溢出了一些冷汗。
秦知意始終一不發(fā),拿起藥膏,用棉簽蘸取,一點點地涂抹上去。
力道并不算是很溫柔。
顧敬臣靜靜地看她,笑著沉聲,“輕一點,疼?!?
秦知意看都沒看他一眼,獨自紅著眼圈,出口的聲音帶了一點脾氣,“疼一點好,讓你長個記性?!?
這樣,他下次就不會再讓自己這么輕易的受傷了。
她說著,淚水一點點的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著,漸漸地模糊了眼前的視線。
“哭了?”顧敬臣突然出聲。
秦知意垂下眸,嘴硬一聲,“沒有?!?
“真的?”
“嗯?!?
下一秒,顧敬臣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將她帶到自己的懷里,坐在自己遒勁有力的大腿上。
他伸手,溫?zé)岽旨c的指腹輕輕撫了撫她的眼尾,嗓音低啞,“眼睛這么紅,還說沒哭?”
秦知意伸手將他推開,“眼睛里進了灰而已。”
顧敬臣,“秦小姐,你的嘴還真的是很硬??!”
他說著,再次將她給拽了回來,俯下身,湊近,在她的眼睛上方吹了吹,“你既然說是進了灰,那我就給你吹吹,有沒有好受點?”
秦知意濃密的睫羽微微一顫,立即從他的身上下來,從藥箱里將紗布給找出來。
她一邊幫他小心地包扎著,一邊汲了汲氣,極力克制住眼底的洶涌淚意。
顧敬臣看在眼里,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我下次一定注意,盡量不會再讓自己受傷了。”
秦知意抬眸瞪著他,眼底泛著淚光,“你還想有下次,還盡量,你不能再受傷了,我不許!”
顧敬臣耐心哄她,“好,絕對沒有下次了,可以嗎?”
“不哭了,你哭的我心里疼?!?
秦知意伸手抹了一下眼淚,輕哼,“再有下次,我就不管你了,就讓你的傷一直發(fā)炎著?!?
“那可不行?!鳖櫨闯贾苯泳图绷?,單手掐上她的腰使了點勁,“你要是不管,豈非沒人心疼我了!”
秦知意沒有理他,給他仔細(xì)地包扎好后,從上到下看了他一眼,“老實告訴我,還有沒有其他的地方傷到了?”
顧敬臣,“沒?!?
秦知意半信半疑,伸手,直接去脫他的黑色西服,再一顆一顆的解著他襯衫上的紐扣。
顧敬臣呼吸一緊,小腹熱浪上涌,“你在干嘛?”
秦知意,“把你的衣服脫光?!?
顧敬臣瞳孔微微一驚,挑了挑眉,“你吃錯藥了,今天這么生猛?”
他記憶里的她,最愛羞了。
秦知意輕輕瞪他一眼,一張漂亮小臉氣鼓鼓的,“我不信你的話,我要親自檢查,看你有沒有其他的地方傷著了!”
“行,任你檢查。”
顧敬臣整個人舒舒服服的靠在老板椅上,眼皮半垂,一張俊臉懶懶的笑著。
秦知意將扣子悉數(shù)解開,襯衣敞開,伸出手在他的身上游走,四處檢查著。
她一雙白皙細(xì)膩的手冰冰涼涼的,落在溫?zé)岬募∧w上,不由得讓人的心里一顫。
顧敬臣唇角不禁溢出一聲輕嘶,閉上眼,頭微微后仰,一臉享受的模樣。
秦知意見他身上完好無損,收回手,淺淺的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其他的地方受傷?!?
“我問你,你的手臂是怎么被劃傷的?”
顧敬臣沒應(yīng)她的話,重新拽回她的手按在自己溝壑分明的腹肌上,唇角勾起,輕聲一笑,“檢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