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晚聽到這話,眼睛直接就紅了,帶著點點哽咽,泛著淚。
鄭迦立馬抱住了女人,強行扯了一抹笑意,“阿臣,這可不好開玩笑的?!?
“這婚約都定多少年了,哪里能說廢就廢的!”
顧敬臣沉眉,“不能廢也要廢,這婚約不是我定的,我絕不會認!”
顧修北頓時起了一腔怒火,“我看你簡直是被那姓秦的迷了心,這落晚多好啊,溫柔能干,漂亮懂事?!?
“顧容兩家又是世交,門第相稱,你跟晚晚在一起,那就是親上加親!”
鄭迦也在一旁附和著,“是啊,阿臣,鄭姨知道,晚晚這才剛回來,你們之間還沒有感情。”
“但感情都是可以培養(yǎng)的,我們家晚晚性子乖巧,你們日后多多相處,你一定會喜歡上她的!”
顧敬臣說的斬釘截鐵,“我一輩子都不會喜歡上她。”
顧修北,“你憑什么說的這么武斷?這落晚長得多漂亮??!”
顧敬臣靜默了好一會,黑眸掀起,睨了容落晚一眼,“我喜歡的人,我看她一眼,我就會ying?!?
“但是對于容小姐,一眼,我就看之乏味,沒有一絲反應。”
“混賬!”
顧修北滿腔怒火,面色鐵青,起身,狠狠的一拍桌子。
“你說的什么渾話!我們顧家怎么就生出了你這么一個不是東西的玩意!”
他這話像是故意說的,的確很不尊重人,容落晚的小臉一陣白,一陣青,眼底的淚就這么輕易的流了下來。
顧修北氣血上涌,步伐不穩(wěn),當場咳出一口血來。
周圍人都嚇壞了。
顧修北推開眾人,握著手里的龍頭拐杖,上前就要去打男人。
管家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他,“老太爺,少爺金貴,不可打??!”
顧修北怒氣沖沖的瞪著男人,“你…你,你現在就給我去祠堂!我要動家法!”
“好。”
顧敬臣點頭,起身,理了理略有褶皺的西服,出門,徑直往祠堂的方向走去。
十分鐘后。
顧家祠堂。
顧敬臣跪在大門外面,眉目冷冽,身姿板正挺拔。
顧修北說他進去跪會擾了列祖列宗的清凈,所以讓他跪在外面。
周圍下著小雨,冷風席卷,淋濕了他的頭發(fā)和西服。
一向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顧敬臣,此刻,竟也變得狼狽起來。
啪!
突然,一鞭子狠狠地抽在男人寬闊緊實的后背上。
疼!疼的厲害!
顧敬臣吃痛,咬牙,疼的額角出了汗,身姿卻依舊挺的板正。
顧修北手里拿著一只黑色短鞭,紅著眼,吸氣,顫抖著手。
這是他的孫子,他打在他的身上,心里卻比他更痛!
“我問你,這婚約你還想廢嗎!”
顧敬臣斬釘截鐵,“廢!”
啪!
又是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他的背上,西服被打破了,露出了里面的黑色襯衫。
顧敬臣吃痛,手攥緊,青筋暴起,身子往地上一倒。
下一秒,他又艱難的挺起身。
顧修北,“現在還要廢嗎?”
“要!”
啪!
鞭子揚起,再次狠狠地抽在他的背上,力道用了狠勁。
男人后背的面料已經破爛不堪,脊背被打爛,露出了一條條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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