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月走到了床邊,拉起了廖氏的手:“旁人都說婆母您得了失心瘋,所以才沖撞了老侯爺??涉硐嘈牌拍附^不是那么不知輕重的人,這一次的事情本就蹊蹺,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了您?!?
廖氏連連點(diǎn)頭:“你說的沒錯!昨日我被鬼上身,今日請了玄師來看,說是有人動了我這院子的風(fēng)水。我們這一整個平陽侯府,只有意千歡會玄術(shù),所以肯定是那個賤人想要害我!”
“怎么會呢?婆母是不是誤會姐姐了?”林晚月吃驚的睜大了眼睛,緊跟著支支吾吾的說,“雖然,雖然這侯府內(nèi)只有姐姐會玄術(shù)。但是我相信姐姐一定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傻孩子,你還真把意千歡當(dāng)你的姐姐?要不是她的話,你就是名正順的世子夫人了,你的心里難道就不怨她嗎?”廖氏嘆氣。
“姐姐雖然離開了五年,可她與世子并未和離,又有九千歲幫姐姐撐腰,妾身不敢僭越。而且,只要能陪伴在世子身邊,孝敬您和侯爺,不管妾身是什么身份都不覺得委屈?!绷滞碓伦焐线@樣說,眼眶卻紅了一圈。
“你這孩子真是太傻了,意千歡要是有你一半恭敬就好了?!?
“婆母別生氣。您仔細(xì)想想,其實姐姐還是記掛您的。就說昨晚妾身路過您的院子的時候,就正好看到琉璃姑娘過來給您送東西了呢。”林晚月說著,遮掩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冷光。
廖氏納悶地問:“意千歡身邊的人怎么會到我這里來?”
林晚月收了收笑意:“可是昨晚妾身確實看到了琉璃姑娘……不過,那時候琉璃姑娘一個人,還東張西望的,像是很心虛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她是不是在我院子附近鬼鬼祟祟的?”見到林晚月點(diǎn)頭,廖氏一直壓著的脾氣瞬間爆發(fā),“我就說一定是有人害我!昨晚之前我這院子里的風(fēng)水都是好好的,偏偏琉璃昨晚來了一趟之后,我當(dāng)晚就撞鬼,可見真的是意千歡害我!不行,我說什么都不能放過那個賤人!”
“可是婆母沒有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哪怕我愿意給婆母當(dāng)人證,姐姐也可以說她是被我們誣陷了。婆母,姐姐現(xiàn)在有長公主和督公撐腰,我們除非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給她定罪,不然的話反而會惹得一身騷?!?
廖氏滿臉不甘心,拳頭幾乎快要捏碎了:“難道你讓我就這么忍了嗎?”
“暫時看來,您只能忍耐了?!绷滞碓律裆珣n愁,“姐姐真是太不應(yīng)該了。若是我是世子的嫡妻,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孝順公婆,姐姐怎么恩將仇報呢?!?
見林晚月說得認(rèn)真,廖氏十分贊同她的話。
他們平陽侯府能愿意接受意千歡這種不檢點(diǎn)的女人,已經(jīng)是格外開恩,可偏偏意千歡不知好歹!
“說起來,我真正中意的兒媳始終都是你。月兒,你可愿意當(dāng)世子的正妻,當(dāng)我的好兒媳?”廖氏問道。
“妾身自然是愿意的??墒牵墒擎砣绾文軗屃藢儆诮憬愕臇|西?”林晚月宛如受驚的小鹿,小聲的說道。
“意千歡算是個什么東西?我早就想讓我兒休了她了!月兒,你去想辦法為我尋來意千歡謀害我的證據(jù)。到時候,只要能定下意千歡謀害我的罪名,保證能將她逐出侯府!”
“謀害婆母可是大罪,我不能如此對待姐姐……”林晚月十分猶豫。
“如果意千歡沒有做過,你就是想要陷害她也找不到門路。而且,我只是想要讓她離開平陽侯府,哪怕是真的得到了證據(jù),也不會傷她性命的?!笨粗滞碓陋q豫的樣子,廖氏越發(fā)覺得她好拿捏,“月兒,你不為你著想,也應(yīng)該為了梓玉著想。你身為人母,難道忍心一直讓你的兒子當(dāng)庶子?”
廖氏這話終于讓林晚月下定了決心:“那為了姐姐的清白,妾身便去調(diào)查一番?!?
廖氏一口應(yīng)下,催促林晚月盡快動手。
林晚月離開了廖氏的住處后,第一時間便叫上了赫連梓玉,一起前往了青竹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