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聞,看向了蓮禾公主的眼神頓時變得曖昧起來:“公主放心,您關(guān)心督公,妾身自是會配合公主,也由衷的希望督公可以一切順利?!?
蓮禾公主微微含笑,似乎十分滿意。
然后,她看了眼意千歡。
意千歡坐在床邊的長椅上,嬌軟的身軀柔若無骨,慵懶的靠在身后軟墊上,玉手撐起了半張側(cè)臉。
高高挑起的鳳眸中沒有任何多余的情緒,瞳孔黑而幽深,將全部的專注力都放在了柳輕柔的身上。
蓮禾公主的眸光蕩漾了瞬間,旋即便恢復(fù)了平靜。
柳輕柔和張氏接下來又一起哭訴了一下她們母女可憐的遭遇。
意千歡最后還是給柳輕柔留下了一張護身符,叮囑張氏一定要處理好牌匾后才離開了丞相府。
“世子夫人。今日你我既然能遇上也是一種緣分,不如世子夫人去本宮的公主府坐一坐,本宮也好和世子夫人一敘?!鄙徍坦骱鸵馇g一前一后走出了丞相府的大門,嘴角掛著溫婉的笑意。
“多謝公主邀請,可我接下來還要去繼續(xù)調(diào)查,就不勞煩公主了?!?
見意千歡說完這話便走了,蓮禾公主始終都面帶著淺淺的微笑。
倒是她身旁的連枝對意千歡的態(tài)度感覺到了十分的不滿:“這意千歡是什么態(tài)度?公主親自邀請她去府上做客,若是其他人,早就激動的感恩戴德了,偏偏她和旁人不一樣!”
“連枝,你跟在本宮身邊那么多年,怎么說起話來還是這樣口無遮攔?”蓮禾公主看向了連枝的眼神中有些無奈,“你也說了是其他人,世子夫人性格如此,她對待任何人都是這樣,并非是故意針對本宮的?!?
“可不管怎么說您也是公主,意千歡怎么連君臣尊卑都不管不顧了?”連枝還是替蓮禾公主感到不值。
蓮禾公主在連枝的攙扶下上了馬車:“她連父皇賜官都能拒絕,更何況其他?別說是這整個京城,哪怕是整個云昭,也未必能有第二個她這樣性子的人?!?
“公主怎么今日總是夸意千歡?她這樣的性子得罪人,日后總有她吃虧的時候?!边B枝不服氣的說道。
蓮禾公主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脑隈R車上坐下,眸光意味深長:“世子夫人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她擁有絕對的實力。一個被龍脈庇佑的女子,自然是人人敬重。除非……忽然有一日她不再擁有如此實力,她的結(jié)果可能會不一樣?!?
見身旁的連枝露出了一臉的疑惑之色,蓮禾公主沒有繼續(xù)糾結(jié)這個話題,抬手掀開了窗簾。
她正好看到了路上路過的行人。
“這些百姓們手中為何都捧著壇子和碗?”蓮禾公主的眼底泛起了點點疑惑。
連枝看了一眼后說:“公主有所不知,自從赫連小公子成為了國神候補后,便一直想盡辦法,為百姓們謀取福利。聽聞平陽侯府施粥,尋常百姓們也可以去認領(lǐng),因此現(xiàn)在赫連小公子頗有聲望呢?!?
“對比之下,意千歡的兒子意墨寶就坐等天上掉餡餅,明明同樣身為國神轉(zhuǎn)世,卻偏偏什么都不做,成日里游手好閑!”
“所以,現(xiàn)在京城上下,嚷嚷著讓赫連小公子成為國神的人才會那么多。”蓮禾公主恍然大悟。
“是呀,畢竟兩個是國神候補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們之間有云泥之別,百姓們自然會選擇敬仰赫連小公子了。”
“是嗎?”蓮禾公主看著那些抱著壇子的百姓們身體強壯,跑的一個比一個快,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本宮卻不這么覺得。連枝,本宮有件事情要讓你做?!?
等到連枝附耳過來,蓮禾公主迅速的在她耳邊說了一番話。
見連枝微微驚訝,蓮禾公主一個眼神示意,便讓連枝下車去辦事。
這邊意千歡正忙著調(diào)查,意墨寶則是無所事事的在街上閑逛。
街道上十分熱鬧,唯有意墨寶一臉的糾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