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世子夫人也是為了給意墨寶治療,這才一直留宿督公府,怎么同樣的事情到了我們家的公主身上就不行了呢?”連枝不服氣的問道。
“這還用問嗎?公主怎么和世子夫人比啊……”林桐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雖說世子夫人之前住在督公府也是不合規(guī)矩,可那只是身份上不合規(guī)矩而已。
對比蓮禾公主,世子夫人從不會給督公添亂,甚至就連小公子都極其依賴世子夫人,若非世子夫人,小公子肯定就死在瘟疫中了。
“林公子說什么?”
見連枝立刻抬起頭對自己一瞪眼,林桐清了清嗓子說:“辦不到的事情就是辦不到,來人,送連枝姑娘回去?!?
連枝被人硬生生從地上拽起來,塞上了馬車。
一到了馬車上,連枝便受起了方才不甘心的模樣,對著馬車內(nèi)的女子行大禮:“啟稟公主,真如同您所料,今日覃雪會被人從天牢中接走,應該就是督公的手筆?!?
“天牢內(nèi)的眼線前來匯報的時候本宮就覺得奇怪,意千歡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輕易帶走覃雪。除非……是遲蓮幫忙了她。”蓮禾公主未施粉黛,只穿一襲淡青色長裙坐在馬車上。
她身后柔順的黑發(fā)披散著,整個人如同扶風弱柳,看著楚楚可憐。
特別是她那雙含著幽怨的眼睛,充斥著傷感:“遲蓮就從不會為本宮做到如此地步?!?
連枝趕緊安慰道:“那是以為督公和世子夫人合作,所以才不得不幫世子夫人的。公主,其實督公待您還是很好的,不然若是尋常女子,督公可是連一句話都不愿意多說的?!?
“是,他是對本宮有些不同??墒沁@一點不同到了世子夫人的面前,就立刻顯得不夠看了?!鄙徍坦鬟@么說著,嘴角的笑容倒是沒有淡去。
連枝悄悄的觀察著蓮禾公主的反應,大氣都不敢出:“公主若是真的看不慣世子夫人,大可以將今日世子夫人偷偷潛入天牢事情告訴皇上……”
“不可!你是想害死遲蓮嗎?”蓮禾公主立刻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呵斥連枝:“我和你說了了多少次,但凡是可能牽扯到遲蓮安全的事情都不可做!”
“是……”連枝見蓮禾公主疾厲色,也不敢開口反駁。
可她的心里卻忍不住納悶。
這件事可大可小。只要他們將矛頭指向世子夫人,那么哪怕是皇上真的調(diào)查出了這件事和督公有關,憑借著皇上對督公的寵愛,肯定也不會重罰督公的。
不過連枝緊跟著想到自家公主那么看重督公,也就理解了。
公主定是關心則亂才沒有想到這一層,這也恰恰可以證明公主對待督公的一片真心。
“去將這個消息送給他吧,他會知道應該怎么做的?!鄙徍坦髡f著悄悄的挑開了窗簾,深深的看了一眼督公府的大門后命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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