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被落日染成橘紅色,一大片紅彤彤的晚霞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平靜的家屬院飄蕩著裊裊炊煙,殊不知近在眼前的部隊里卻是掀起一股不小的風(fēng)浪。
審訊室內(nèi),錢正德和他的同伙被重重扔在地上,這么大的力道兩人昏睡如常,沒有醒來的跡象。
屋內(nèi),黃師長和呂政委都在,兩人臉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把他們兩個弄醒?!?
黃師長臉色黑沉如墨,望著錢正德的眼神里充斥著痛心、惋惜,但更多的還是憎恨。
他手底下的兵,一個副團(tuán)級別的軍官,居然是一個敵特。
這人是什么時候開始叛變的?給敵方送了多少情報?部隊里還有沒有其他同伙?
以防打草驚蛇,錢正德的家人暫時還沒被羈押看管,只是暗中派了人盯著。
表面上,家屬院還是一片風(fēng)平浪靜。
一瓢涼水澆在兩人臉上,冰冷的刺激下……
兩人沒醒?。?!
“這?潑涼水不管用?”呂政委蹲下用力拍打一人的臉,人還是沒反應(yīng),“小陸,夏同志給她們用了什么迷藥,藥效竟這么好?”
此時的呂政委對兩人所中的迷藥十分好奇。
從中藥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四五個小時,從山上到山下一路顛簸兩人沒動靜,一瓢涼水也不能讓人清醒。
這種強(qiáng)效迷藥對部隊來說可是好東西。
以后抓到壞人來上那么一點(diǎn),還怕什么壞人半路清醒,輕輕松松就能將人押送到目的地。
陸君霆的腰桿子挺得更直,洪亮的聲音里滿是自豪,“報告政委,具體什么迷藥我也不知道。
我媳婦兒只說能讓人昏睡十個小時,要讓人醒來只用涼水還不夠,還需要狠掐人中。”
十個小時?
呂政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部隊常用的迷藥才能堅持多長時間。
夏白露真是又給他一個驚喜,等事情忙完一定和她好好談?wù)勥@個強(qiáng)效迷藥的事。
陸君霆從一堆刑具當(dāng)中找出一根納鞋底用的粗針,對著矮個男人的人中狠狠扎下去。
夾帶著私人情緒干活,陸君霆手揮出殘影,一連扎了五六下才停手。
小矮個的人中差點(diǎn)被扎成篩子,噗噗地往外冒血珠子,人在冰冷和疼痛的雙重刺激下幽幽轉(zhuǎn)醒。
一旁的錢正德也是同樣的待遇。
等兩人清醒,看清屋內(nèi)的人后,兩人不約而同地想要去咬牙齒內(nèi)藏著的毒囊。
“不用白費(fèi)力氣了,你們的嘴里的毒囊早被取出來?!?
接下來就是部隊的審訊時間,只是過程不順利,哪怕是刑具都用上,兩人仍然堅持著咬緊牙關(guān)一個字都不說。
尤其是錢正德,身份已經(jīng)暴露,索性也不再裝,望著屋內(nèi)幾人的視線里還帶著蔑視。
血?dú)夥絼傆直持鴩鸺液薜能娙耍l能容忍這樣的挑釁?
為了盡早從兩人口里得到想要的信息,早點(diǎn)拔出部隊隱藏的毒瘤,黃師長和呂政委商量過后決定請夏白露幫忙。
她能制作出讓人昏迷十小時的強(qiáng)效迷藥,應(yīng)該也能有適合審問犯人的藥。
人都是人家發(fā)現(xiàn)并抓到的,再讓她參與一下審訊也不過分。
“小陸,你去將夏同志帶來,或許她有辦法?!?
現(xiàn)在的黃師長和呂政委對夏白露有一種迷之自信,濾鏡厚厚的。
“是!”陸君霆行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后才轉(zhuǎn)身跑出去。
一路跑著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