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寧瞥了他一眼。
男人跪爬著朝簡寧過來,聲淚俱下的懺悔道:“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應(yīng)該為了錢叛變n09區(qū),更不應(yīng)該來跟蹤你,我……”
最后一字,他猛然咬緊牙關(guān),藏在腰上的鋒利匕首被猛地抽出,朝簡寧那一截白皙脖頸上的大動脈刺去!
與此同時,嘴里的懺悔詞一下變成了惡魔低語:“我要你死!”
刀尖離簡寧還有兩拳頭寬,他的手就像不受控制一樣,怎么使盡都動彈不得。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簡寧咬著面包,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嚼吧嚼吧填飽肚子,漫不經(jīng)心的吐出一句:“想過給你機(jī)會的,這次,可是你自己不珍惜。”
她用繩子男人重新捆綁起來,丟進(jìn)乾坤戒里。
這樣的人,哪怕放他一條命,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會冒出來咬她一口,那她就沒必要心軟了。
第二天。
簡寧收到玫瑰發(fā)來的完整詳細(xì)地圖,是根據(jù)她拍攝的照片繪制的。
玫瑰問:“任務(wù)進(jìn)度怎么樣了?找到文興教授了嗎?”
簡寧回:“找到了。”
玫瑰:“那你什么時候返程?我好安排人去樟島接你們,防止中間文教授再出什么意外?!?
簡寧回:“后天?!?
玫瑰:“好,有任何情況你隨時匯報,我們也好幫助你?!?
既然玫瑰都這么說了,簡寧也就不瞞著了。
“我的確需要一些你們的幫忙,我要把所有人都救出來?!?
玫瑰:“你瘋了,那么多人你怎么可能救的過來,萬一文教授出了任何差錯,這對n09區(qū),整個華夏來說,都無法承受之重?!?
簡寧問:“玫瑰,如果這個消失的航班里也有你的親人。你希望我救,還是不救?”
玫瑰沉默了,原本秒回信息,好幾秒都沒再回過來。
輸入狀態(tài)切換了好幾次。
簡寧知道玫瑰的想法,站在大局觀考慮,為了文興教授一個人,所有人都是可以允許被拋棄的。
簡寧已經(jīng)不是世界觀非黑即白的小孩,明白兩者站的立場不一樣,考慮的東西就不一樣。
她的惻隱之心,也許是因?yàn)槟莻€小女孩而起,又或許是因?yàn)楹唽帍膩頉]有感受過的母愛的滋味,卻在別的家庭身上看見。
便覺得這份在她生命中難得的情感,應(yīng)該被允許存在,在這個世上。
她想要呵護(hù)它。
簡寧主動回玫瑰:“抱歉,剛剛那個問題,是我太唐突了。我只是覺得,失去任何一個親人,對一個家庭來說,也是無法承受之重。我們?nèi)松斜仨氁?jīng)歷生死這道題,可如果有選擇的話,誰不希望自己愛的家人長命百歲呢。”
玫瑰:“簡寧,我理解你,只是文興教授對n09區(qū)的意義,真的非同小可。如果因?yàn)槟氵@個決定出了問題,你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
分明簡寧是那個救人者,但如果沒有救好,她就要承擔(dān)相應(yīng)的代價。
玫瑰是出于擔(dān)心,簡寧明白。
她回:“放心,文興教授不會出事?!?
她把飛鴿揣回兜里,想起那個大媽說的那句——“菩薩太公平了,說一定要一半的人進(jìn)安全區(qū),大家再選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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