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他們沒有見到秦太妃之后,楚炙陽嘆著氣,忍不住自責(zé),“之前祖母說要考驗嬈兒品性時,我們就不該答應(yīng)!她都是渝南王認(rèn)定的王妃了,哪輪得到我們對她指手畫腳?眼下鬧成這樣,還有何挽回之地?”
姚氏聽著有些不服,“可我們畢竟是她長輩,她就不能順著我們一些嗎?何況我們也沒有對她做什么,是她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中!”
楚炙陽沉聲道,“母親,她貴為渝南王妃,高高在上不也是理所當(dāng)然?何況也的確是我們欠她,顧家和顧靈薔至今還未受到我們楚家的報復(fù),她心中豈能沒有怨恨?”
楚可欣也無能替父母反駁,只揪心地問道,“大哥,那現(xiàn)在我們該如何做?還有挽回的余地嗎?”
楚炙陽搖頭,嘆氣,“還怎么挽回?渝南王與她的大婚,我們楚家已注定要被人嘲笑!”
陸存悠一副溫良恭順的模樣,全程垂眸不語,遵從他們的任何決議。
畢竟她好不容易保住了自己的嫁妝,且與楚心嬈接觸了幾日,她也看出這個小姑子不是個好相處的。既不好相處,那便不處,反正不管發(fā)生何事有的是人出頭,哪怕她是楚家的嫡長孫媳,也輪不到她。
她都習(xí)慣了。
楚永徵坐在椅上,鎖著眉沉思了許久,最終說道,“明日我就向皇上告幾日假,正好璃兒中毒未解,加上你們祖母身子抱恙,就以此為借口回對外面的流蜚語!”
他都發(fā)話了,其他人還能說什么?
何況找解藥以及照顧長輩,這理由再合適不過!
……
今日渝南王府大喜。
由于新娘就在渝南王府,所以少了接親這一步,沒了接親儀式,自然也沒有游街儀式。
朝中受邀的官員及家眷本就是來捧熱鬧的,結(jié)果聽到這消息,那更是熱鬧了。整個渝南王府,但凡有人出現(xiàn)的地方無不是議論聲。
全在嘲笑楚家愚昧。
如此光耀門楣之事竟然活生生變成全京城笑話!
不過對于楚家的愚昧,今日的正主好似一點都沒受影響。包括從宮里出來的秦太妃以及帝王帝后,仿佛什么都沒聽見,與大臣及親眷談話時,一直都開懷大笑著。
吉時一到,在司儀官唱禮中,楚心嬈身著鳳冠霞帔,被厲贏風(fēng)親手牽著現(xiàn)身喜堂。
唱禮后便是司儀官更高亢的聲音——
“一拜天地——”
“且慢!”
司儀官的嗓音還沒落下,一道凌厲尖銳的女聲突然打破現(xiàn)場激動又美好的氣氛。
眾人皺著眉尋聲看去,都想看看是哪個不知死活的,竟然在這個時刻搞亂。
然,這一看不要緊,眾賓客都忍不住倒抽冷氣。
因為打斷新人拜堂的不是別人,正是偷了楚家嫡女身份的順義王妃!
高堂上。
秦太妃臉上的笑瞬間化冷,不等兒子出聲便先厲聲怒喝,“放肆!順義王妃,今日我兒大喜,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嗎,竟敢當(dāng)著哀家的面作亂!”
顧靈薔仿佛沒看到他們怒火般,指著楚心嬈,激動成狂的大喊道,“她根本不配做渝南王妃!她六年前就與野男人茍合失了貞潔!那個男人如今還在與她糾纏,就在城西的別院中,我還親眼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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