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南王妃這是在鬧哪樣?
難道仗著渝南王寵愛就可以為所欲為,連羞恥心都沒有了?!
就連座上的秦太妃都有些坐不住了……
“母妃,先看看再說。”厲進(jìn)猷突然給她使眼色,示意她冷靜。
秦太妃被他這一提醒,這才發(fā)現(xiàn)兒子是一點(diǎn)動怒的跡象都沒有。
依照她對兒子的了解,就兒子那臭臉脾性,不應(yīng)該如此平靜……
難道這其中真有什么讓人誤會的事?
想到這,她耐著性子繼續(xù)盯著堂下的情況。
只見顧靈薔如同瘋魔一般地嘶吼著,“楚心嬈,你就是個騙子!人盡可夫的騙子!”
但楚心嬈完全不為所怒,隨即便吩咐楊興,“我在別院用的東西都裝在那口雕著牡丹花的箱子里,你去把箱子搬出來?!?
“是!”
楊興快速朝新房跑去。
沒一會兒,他便扛著一口箱子回來。
楚心嬈又讓人搬來一把椅子讓厲贏風(fēng)坐下。
接著她打開箱子,把自己所需要的東西擺上桌。
沒人知道她要做什么,也好奇她究竟要做什么,于是滿堂賓客全圍攏上前,里三層外三層,圍得個水泄不通。
一個個脖子伸得……好比池塘里曬太陽的王八。
楚心嬈環(huán)視一圈,抿了抿笑,然后便在眾目之下開始給厲贏風(fēng)‘整形’——
不知道用什么調(diào)制成的粉末,把厲贏風(fēng)那白皙的俊臉變成了黝黑色。
接著又用一些軟乎乎的東西在他眼周、唇周、臉額各處貼貼補(bǔ)補(bǔ),然后又用先前的粉末在他臉上刷上一遍,把那些貼補(bǔ)的痕跡徹底覆蓋住。
最后她拿起一條半尺長的黑毛發(fā),從厲贏風(fēng)左耳側(cè)到下巴、再到右耳側(cè),牢牢地黏上。
看到這,圍觀的賓客全都驚傻眼了!
風(fēng)華絕代的渝南王就在他們眼皮下變成了另一個人!就跟顧靈薔說的那般,還是個粗鄙邋遢的男人!
秦太妃和帝后三人也從座上起身,站在高臺邊望著楚心嬈所有的動作,也都震驚得不敢置信!
當(dāng)然,最感到不可思議的便是顧靈薔了!
親眼目睹厲贏風(fēng)的變化,她渾身哆嗦,仿佛渾身血液都被人強(qiáng)行抽空了一般,臉色白得比鬼還難看嚇人。
楚心嬈改造完,站在厲贏風(fēng)面前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沖圍觀的人笑了笑,“時間有限,只能簡單弄弄?!?
然后她看向顧靈薔,笑著問道,“你說的那個野男人是不是長這樣?”
“不……不可能……不可能……”如果說先前顧靈薔是失態(tài),那此刻的她簡直就是崩潰,一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的那種絕望的崩潰!
“不好意思啊,那天我和王爺正鬧著玩呢,哪知道你們會突然來看我。而且你們非要見我的男人,我一時也來不及給王爺卸去妝容,便只能拉著王爺這副模樣見你們?!背膵埔荒樓敢獾氐馈?
想到什么,她又從箱子里拿出一套衣褲,繼續(xù)問顧靈薔,“這套衣物就是王爺那日穿的,你看看是不是很眼熟?這大庭廣眾的,王爺也不好當(dāng)眾更衣,只能這樣將就看看?!?
“不……不……不……”顧靈薔已經(jīng)說不出完整的話了,癱坐在地的她渾身也抖得更厲害了。
“話說,順義王妃,你是如何知道六年前我跟‘野男人’好上的?我沒記錯的話,你當(dāng)時還是楚家未出閣的小姐吧?一個閨閣小姐,卻對我一個鄉(xiāng)野村姑的事了如指掌,你不覺得你應(yīng)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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