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隨即招喚陸存悠,“悠兒,快來拜見洛塞公主?!?
陸存悠上前溫婉行禮。
姚氏笑著介紹,“洛塞公主,這是妾身的長媳悠兒?!?
洛塞公主虛扶了一把陸存悠,平易近人地道,“這是外面,少夫人不用如此多禮?!?
陸存悠溫柔詢問,“公主殿下也是來這里選脂粉的嗎?”
洛塞公主回道,“本宮在隔壁酒樓用膳,侍女說來這里幫本宮挑選脂粉,可她出來許久都未回去,本宮擔(dān)心她迷路,便自己找來了?!?
頓了一下,她臉上多了一絲熱情,“相請不如偶遇,沒想到今日能與夫人、少夫人在此遇上,這也是緣分,不如你們隨本宮去酒樓坐坐吧。本宮初來玉琉國,對這里的風(fēng)俗人情一知半解,借今日良緣,正好請教請教?!?
陸存悠看向姚氏。
姚氏笑著點(diǎn)頭。
盡管洛塞公主與順義王的婚事已經(jīng)定下,可拋開順義王不提,這洛塞公主也貴為一國公主,他們楚家沒道理與之疏離。
路旁的馬車?yán)铩?
看著三個女人有說有笑地走進(jìn)了酒樓,楊興一臉不滿,“王爺,您說這楚家夫人究竟是什么東西變的?親生女兒不在乎,卻對一個外人諂媚無比。說出去,她是真不怕被人笑話?”
厲贏風(fēng)給他使了一眼,“去盯著!”
“是!”
楊興下了馬車,在附近當(dāng)路人小轉(zhuǎn)了一圈后才低調(diào)地進(jìn)了酒樓。
王爺在府里悶得快抓狂了,司公子也被王爺整日纏著下棋折磨得身心俱疲,他和栗輝好不容易把王爺哄來街上散心,沒想到竟讓他們遇見姚氏和那洛塞公主在一起……
就在他進(jìn)了酒樓正琢磨著如何偷聽姚氏和洛塞公主談話時,剛上到二樓的他突然間撞上了一個人!
不,應(yīng)該是對方從側(cè)面過來,把他給撞上了!
還不等他看清楚對方,一股香氣先竄入他鼻翼中,而且對方還是張著嘴對他呼出來的!
待看清楚對方模樣后,他瞬間一臉嫌惡,捂住口鼻往側(cè)面退去,惱火不已地道,“水蓮姑娘,你想干嘛?”
沒錯,撞上他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洛塞公主身邊的侍女水蓮!
水蓮穩(wěn)住身形,歉意地道,“楊護(hù)衛(wèi),真是對不住,是我魯莽……方才沒撞傷你吧?我不是有意的,還請楊護(hù)衛(wèi)見諒?!?
楊興目光凌厲地瞪了她一眼,隨即轉(zhuǎn)身下了樓。
回到馬車上,他向厲贏風(fēng)稟道,“王爺,洛塞公主的人在房外盯著,屬下沒法接近她們?!?
厲贏風(fēng)低沉道,“無妨?!闭f著他下巴朝胭脂鋪的方向抬了抬,“去把貨取了,回府?!?
楊興笑著又下了馬車。
王妃沒在身邊,王爺都知道主動給王妃囤胭脂水粉……
這是妥妥的‘相思成疾’了??!
至于姚氏那里,既然她如此拎不清,那就隨她去吧。
反正楚家人是死是活,他們都只會看熱鬧!
……
而酒樓里。
洛塞公主和姚氏、陸存悠正說著話,水蓮?fù)蝗蛔吡诉M(jìn)來。
“水蓮,你去哪了?”洛塞公主埋怨地道,“我擔(dān)心你迷路,去找你,還險些冒犯了楚夫人?!?
姚氏趕忙笑道,“公主重了,這哪里是冒犯,是我們有幸能遇上公主?!?
水蓮上前,解釋道,“公主,奴婢原想著去胭脂鋪為您挑選脂粉的,突然間肚子疼,便去了附近的醫(yī)館……是奴婢沒用,讓公主擔(dān)憂了,請公主恕罪?!?
她手里還提著兩包藥,藥包上面是附近一家醫(yī)館的名字。
姚氏關(guān)切地問道,“水蓮姑娘,沒什么大礙吧?”
水蓮回道,“多謝夫人關(guān)心,奴婢沒什么大礙,大夫說是因?yàn)樗敛环斐傻模屌净厝ゼ鍍筛彼幒攘吮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