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里。
楚兆平在楚家時就被栗輝打暈了,也給他穿好了衣褲。
本以為他只是荒淫過度而產(chǎn)生了癔癥,誰知道在他口吐白沫后經(jīng)殊勝子一看,殊勝子大驚失色道,“他本就中有情毒,為何還有人給他下催情藥?”
楚心嬈忍不住‘啊’了一下,不解地望著自家?guī)煾浮?
殊勝子沉著老眉解釋,“他之所以被那叫蕊娘的女子迷惑住,應(yīng)是中了蕊娘的情毒。這種情毒已在他體內(nèi)蔓延至深,除了依賴下毒之人,已無藥可救。而他體內(nèi)另一種催情藥是不久前才有的,且此藥性猛烈,即便沒有早前的情毒,以后面的催情藥來說,也必須與女子交合,且交合過后不死也得喪失男性雄風(fēng)。而兩種藥性結(jié)合,使得他神志錯亂,才有了你們見到的那一幕,把被褥當(dāng)成了女子。”
說著,他把蜷縮成一團的楚兆平推了推。
楚心嬈和栗輝瞬間瞪大了眼。
只見楚兆平躺過的地方全是血!
也不知道是誰給他找的衣物,選了一條墨黑色的褲子,以至于他下身流血都沒被注意到!
“嬈兒,你先出去,我試著看能否救治!”殊勝子對楚心嬈使了使眼色,“順便去把臨臨叫過來,讓他在一旁看著!”
“嗯。”楚心嬈沒遲疑,隨即便出了柴房。
兩個孩子一回府就去找司沐弛了。
她直接去了司沐弛院里。
隨便找了個借口把兒子支開。
厲書洲還想跟著楚啟臨去,司沐弛瞧見楚心嬈神色嚴肅,便把厲書洲叫住,讓他在院里先練劍。
“很棘手嗎?”司沐弛一邊盯著小徒兒笨手笨腳的動作,一邊壓著嗓音詢問。
“嗯?!背膵浦浪麊柺裁矗踩鐚嶞c頭。
“我?guī)煾钢烙腥舜蚺R臨主意,不日就會來京城。他老人家在信中交代,讓我找個宅子,看樣子他是想常住京城?!?
楚心嬈一點都不意外,畢竟上次他們離開梵華宗時,詹震堂就提過,以他們的性情那是說到就會做到,更何況她兒子是他們的寶貝徒孫,他們是不可能看著徒孫被人欺負的。
“宗主他老人家不喜歡喧鬧,我倒是想到一個地方可供他常住。”她朝司沐弛微微一笑。
“哦?是何地方?”司沐弛好奇地轉(zhuǎn)頭看她。
“王府后面有座山,風(fēng)景挺不錯的,我同王爺說說,讓人在后山起幾間屋子,再把四周修整修整,我覺得宗主應(yīng)該會喜歡。而且通往后山的唯一路口就在王府后院,外人沒法進入。如此一來,我們師父和他見面也方便,說不定還會跟著搬去后山,他們在一起能作伴呢!”
“當(dāng)真?”司沐弛聽完面露驚喜,一點也沒跟她客氣,“那此事就讓你們費心了!”
“見外了不是?”楚心嬈說道,“宗主對我們母子有恩,而且還是臨臨師祖,我可從來沒把他當(dāng)外人。師父現(xiàn)在跟著我們養(yǎng)老,宗主要是不嫌棄也跟著我們養(yǎng)老,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她有如此心意,司沐弛自是替自家?guī)煾感{了。
只是,淡笑過后,他突然對著厲書洲的方向嘆了口氣,“我這次出來是奉師命追拿竊書之人,如今失竊的秘籍沒找著,連竊書之人也沒了線索。本想傷勢痊愈后繼續(xù)尋找,可眼下又收了一徒弟,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楚心嬈哪會不懂?
厲書洲剛拜師,啥也不懂,一切從零開始。他撇下厲書洲不管吧,便是耽誤厲書洲,可帶著厲書洲離開吧,又擔(dān)心途中兇險。
“依我看,暫時別追那竊書之人了。梵華宗的弟子遍布各地,先讓他們多加留意,等發(fā)現(xiàn)線索再追也不遲?!?
司沐弛眉眼沉沉,但也沒有別的辦法。
正在這時,一抹高大的身影步入院門。
楚心嬈趕緊迎了上去,一邊觀察著男人的神色一邊問道,“怎么樣了?曲家小小姐真的逃婚了?”
厲贏風(fēng)俊臉冷肅,低沉道,“據(jù)曲丞相所,他得知孫女逃家后便派人把守在城門口,且查明孫女逃家時未帶走任何細軟及銀錢,經(jīng)判定,曲涼兒應(yīng)該還在京城之中。”
“那厲銘辛是什么反應(yīng)?”楚心嬈忍不住追問。畢竟厲銘辛連著被退婚,多半是不會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