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勝子笑道,“行了,先做事吧,得在他們來之前準備妥當。彩兒,你去廚房讓人把水缸都滿上,未免他人起疑,每缸水里都要下東西?!?
“是?!辈蕛簯?yīng)聲往廚房去了。
……
聽說楚心嬈要與楚家滴血驗親,身在太醫(yī)院的胡院使雖不知內(nèi)情,但還是很給力地趕來了。
同來的還有另一位姓寧的御醫(yī)。
楚永徵得到消息,也是一頭霧水,但難得女兒召見,他帶著兒子楚炙陽也很快到了渝南王府。
只是一群人聽完始末,都震驚不已。
畢竟從楚心嬈入京開始,憑她與姚氏相似的容貌,誰都沒有懷疑過她楚家嫡女的身份。眼下,她卻要與楚家滴血驗親,求證自己究竟是否是楚家嫡女。
“胡鬧!你不是我們楚家的女兒,還能是誰生的?”楚永徵直接上了火,接著又指著姚氏斥罵,“母親有病在身你是一日沒管過,卻跑來渝南王府指手畫腳,我看你真是越活越不像話了!”
“我這不是為了嬈兒好嗎?我哪知道她會如此大反應(yīng)!”姚氏不服氣地回道。
“母親,今日這事確實不該,您就少說幾句吧!”楚炙陽沉著眉道。任誰都看得出來,他這次不站自家母親。
該來的都來了,楚心嬈沒心情看他們一家吵鬧,冷著臉拔高了嗓門,“夠了!我與楚家本就不親厚,楚家之所以把我當做流落在外的血脈,不過是看在我與楚夫人有些相似的份上。那顧家是承認過偷盜孩子,可顧家人現(xiàn)在都沒了,沒有證人不說,就憑顧家的人品德性,不論他們說過什么都不可信。今日為了公允,我把太醫(yī)院胡院使請進了府,以胡院使的德望,讓他主持這場滴血驗親,想必沒人會質(zhì)疑?!?
在場的人都安靜了。
要說尷尬,那肯定是有的。
包括胡院使和寧御醫(yī)。他們行醫(yī)數(shù)十年,滴血驗親的事沒少見,但這還是頭一次遇上滴血只為撇清關(guān)系的,這叫兩個老頭子多少有些別扭。
而楚永徵、楚炙陽、姚氏雖不心虛,但楚心嬈這么做,屬實讓他們顏面難堪。
但楚心嬈堅持要滴血驗親,為了讓她以后對楚家態(tài)度好些,楚永徵還是拉著老臉開口,“那就開始吧!”
胡院使隨即對寧御醫(yī)道,“寧御醫(yī),勞你去打碗清水來?!?
寧御醫(yī)點了點頭。
見狀,彩兒上前主動為他引路,“大人,廚房在東面,請隨奴婢來?!?
沒一會兒,寧御醫(yī)端著一碗清水返回眾人面前。
他看了看楚家三口,又看了看楚心嬈,似糾結(jié)要請誰開始。
楚永徵黑著臉道,“我先來吧!”
說完,他上前,主動咬破手指,朝碗里擠了一滴血。
楚心嬈面無表情地走過去,用蔣嬤嬤給她準備的針扎破指腹,也擠了一滴血滴入碗中。
這滴血驗親,其實在場的人都只當走個過場,只以為是楚心嬈對楚家不滿,想借此機會給楚家添堵。
然,看著碗中久不相融的兩滴血,寧御醫(yī)最先瞪大了雙眼。
接著是楚永徵,那一雙眼珠子都快從眼眶里滾落出來了!他隨即扭頭瞪向姚氏,眼神鋒利得恨不得剝了姚氏的皮!
姚氏上前一看,忍不住驚呼,“這怎么可能?不、不可能的!”
楚心嬈‘呵呵’一笑,“我就說嘛,難怪與你們親近不起來,,原來我真不是你們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