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沒想到,就短短幾日的功夫,自己耗費心力筑造的莊園竟被毀于一旦,甚至他們母子還被‘埋’于此!
這已經(jīng)不是恥辱了,這是不共戴天之仇!
墓碑上的字幾乎快刺破他的眼球,他想也沒多想,沖上前一腳踹了出去!
‘轟’!
就在墓碑被踢翻的瞬間,巨大的爆破聲從腳下傳來,一股氣流沖擊著他五臟六腑,甚至讓他大腦一片空白。
在失去知覺的前一瞬間,他本能的用盡所有內力旋身飛離——
一道爆破聲起,引動了所有埋在地下的火藥,片刻功夫就將墳地炸開了花,兩座墳也變成了兩口坑。
土石飛揚,漫天塵沙,雖然爆炸的威力沒有上次炸山谷的威力大,但百丈之內絕對別想安然無恙!
爆炸聲停止后,身著盔甲的人烏泱泱地沖進莊園,把爆破過的地方包圍得連只螞蟻都休想鉆過——
厲贏風和楚心嬈剛到邊境就聽到的了聲響。
趕到莊園時,程齊漢先向他們匯報了情況,然后讓人抬著一具黑乎乎的人到他們面前。
“王爺、王妃,順義王被炸斷了一條腿,人暈死過去了?!?
夫妻倆沉著臉盯著面前黑乎乎的人,要不是程齊漢說他是順義王,他們還真不敢認。
此刻的厲銘辛從臉到腳都是血肉模糊,身上的衣裳已經(jīng)看不出原樣,燒焦的氣息加上血肉的氣息,混合著泥土,何止狼狽,簡直就是慘烈到了極點。
最為明顯的是他左腿膝蓋以下都沒了,血還在源源不斷地流。
厲贏風蹲下身,探了探他的氣息,又把了把他的脈,然后面無表情地對程齊漢說道,“留他一口氣,秘密押回京城,交由皇上發(fā)落!”
“是!”程齊漢冷肅地應道。
厲贏風從懷里拿出一只瓶子遞給他,“先給他止血。”
程齊漢接過瓶子,按他的吩咐照做。
楚心嬈在一旁看著,并未出聲。
厲銘辛這般模樣,她沒覺得可憐,要說感受,她現(xiàn)在只能說痛快……
終于能松一口氣了!
自從一年多前她跟厲贏風回京,這家伙就沒少給他們使絆子,明著對付他們不行,就殺親生兒子然后嫁禍他們。想篡位奪權又沒勢力,就搞個金蟬脫殼在外招兵買馬。
估計他自己都沒想到吧,折騰來折騰去,他這副慘樣與他金蟬脫殼時被燒得面具全非的那具替身完全呼應上了……
而厲贏風的做法她也能理解。
不管厲銘辛是死是活,都得送回京城交給帝王過目。別以為留厲銘辛一口氣就是心軟,相反的,就厲銘辛這殘破不堪的樣子,給他個‘痛快’才是為他好,留他一口氣,那才是讓他生不如死。
她只能說,活該!
他們夫妻與程齊漢、以及另外幾名將領就在原地開了個會。
雖說厲銘辛的手下被他們解散了,但也得多留個心眼。經(jīng)大家一同商議,決定將這次來邊境的萬人大軍分成三派,一派先行,口號就是剿除厲銘辛曾經(jīng)招買的手下。
如此一來,不但打擊了余黨,還為后面的一派部隊掃清了路上的障礙,讓厲銘辛能被成功押送回京。
剩下一派,留在邊境鎮(zhèn)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