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她本來,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可是因為他一次次強行跟她發(fā)生關(guān)系,還粗魯?shù)卣勰ニ屗纳?,提前凋零?
對,今天晚上,他的拳頭,還狠狠地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那么怵目驚心的痕跡,他以為,只是讓她疼痛一些,可她生了很嚴重的病啊,那是要她的命!
而且,他今晚離開別墅的時候,他還粗魯?shù)貙⑺崎_。
他看到了,她的肚子狠狠地撞在了桌角,她的小臉,疼得皺成了一團,身體瑟瑟發(fā)抖。
那時候,她該有多疼!
她太疼,所以,她再也不愿意醒來了!
“詩詩,是我害死了你?!?
濃重的血腥氣,在費南洲的喉頭蔓延,他俯下臉,眷戀地看著柳詩詩的小臉。
她的唇角,是輕輕上揚的,她是不是覺得,死亡,對她是一種解脫?
或者說,離開他,是一種解脫?
詩詩,你怎么能想要離開我呢!
看到一旁的桌子上有一張寫了好幾行字的紙,費南洲知道,那是柳詩詩留給他的最后的話。
他倉皇地抓過那張紙,那張紙上的字,亂而難看,一點兒都不像柳詩詩平時娟秀雅致的字體。
顯然,她是在極度難受的時候,寫下的這幾行字的。
“南洲,謝謝你當初愿意娶我?!?
“南洲,你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服裝設(shè)計師?!?
“南洲,對不起,破壞了你的愛情,還霸占了你這么久?!?
“南洲,祝你和宮媛,白頭偕老。”
“南洲,把我葬在我母親旁邊吧,活著已經(jīng)霸占了你那么久,死了,我放你自由?!?
費南洲疼得坐在床上都穩(wěn)不住自己的身體,她祝他和宮媛白頭偕老……
她怎么能祝他和宮媛白頭偕老呢!
她還說,她對不起他,明明犯了錯的人,是他。
她還要,放他自由。
費南洲用力抓著自己的心口,詩詩,你怎么能,死都不愿意跟我葬在一起呢!你這不是放我自由,你這是,誅我費南洲的心啊!
這顆心,已經(jīng)隨著你一起不跳了,它得不到自由了!
“詩詩,你別想離開我!你只能和我葬在一起!只能和我葬在一起!”
費南洲一遍一遍,魔怔一般說道。
想到剛才在宮媛那邊的時候,柳詩詩還給他打過一通電話,費南洲特別特別想要再聽聽她的聲音。
他的手機通話是有錄音功能的,他顫抖著一雙手找到剛才的通話,點開。
他以為,他能聽到柳詩詩軟綿綿的聲音,他會聽到她說,南洲,回家好不好?
那樣,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對她說,詩詩,我回家,以后每天晚上,我下班都會盡快回家,陪你。
可是,他點開通話錄音后,聽到的不是柳詩詩的聲音,而是宮媛的聲音。
“南洲,我疼……南洲,你輕點兒……南洲……嗯……啊……嗯……”
費南洲臉上的最后一點兒血色徹底褪盡,許久許久之后,他聽到柳詩詩用那種釋然而又自嘲的聲音說道。
“挺好的?!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