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哭得悲痛欲絕,人被進(jìn)來的下人拽著,死活不肯松開沈淵的衣服。
沈淵抬起腿一踢,“還說你是冤枉的!”
林氏被踹飛在地上,兩眼無神,仿佛多年來的夫妻,像是黃粱一夢。
竟是一點情分都沒有。
沈淵問道:“墨兒不能食用花生,你若是真心疼愛,怎會不知,怎會讓你的容嬤嬤害她?”
“你若真是冤枉的,怎么一點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只會拿功勞、苦勞冤枉這些含糊的話來搪塞?”
外邊容嬤嬤的慘叫聲越發(fā)的虛弱。
林氏絕望的擦了眼淚,“老爺難道真的要休了妾身嗎?”
“不休了你,我對不起死去的亡妻!”沈淵長呼了一口氣,對林氏失望透頂,再想想墨兒常年紅疹,找不到原因,受了多大的罪!
幾個護(hù)衛(wèi)看大局已定,只好道一聲得罪了,便要強(qiáng)行將林氏人拖出去。
“住手,母親……”
沈清秋和一個老嬤嬤攙著病懨懨的沈老夫人過來,那雙眸子都哭紅了。
沈清墨一回來,她心里別提多難受、
虧得母親還為沈清墨張羅了一桌子家宴,她不似母親,喜歡遮掩情緒,干脆就謊稱身子不適,沒有來。
誰料,后邊下人來報信,說沈清墨仗著父親的寵愛,發(fā)難于母親。
她來的時候,就看到父親要亂棍打死容嬤嬤,還要把母親關(guān)起來,這還得了?
不得已,她只好求祖母相救。
沈老夫人得知沈清墨回來了,心里十分欣慰。
可是,聽見她一回來就弄得鎮(zhèn)國公府雞犬不留,本就羸弱的身子,沒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徹底背氣了。
這不來還好,一來,果然是雞飛狗跳。
院子里的老嬤嬤被打得奄奄一息,連慘叫聲都喊不出來了。
沈清秋小跑著抱住林氏,“狗奴才,松開我母親?!币贿呁迫履切┳o(hù)衛(wèi),不讓他們帶走林氏。
那些護(hù)衛(wèi)哪兒敢跟二小姐抗衡,看老爺沒發(fā)話,還有沈老夫人都在,只好松了手。
“父親,阿姐剛回來,您就要這樣對待母親嗎?母親何曾對不起過阿姐?”
“從小,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要緊著阿姐和大哥,我和弟弟都是撿著他們不要的東西。”
“母親對阿姐和大哥比對我和弟弟還要好,這難道不是事實嗎?”少女哭得傷心欲絕,可憐的緊。
沈淵看著哭成淚人的小女兒,終究是有些于心不忍,著人強(qiáng)行將沈清秋給拖下去。
沈清秋被拖走之前,苦苦哀求祖母,“祖母,清秋什么都不要,只要母親,求求祖母別讓父親休了母親,嗚嗚……”
沈老夫人深呼吸一口氣。
在老嬤嬤的攙扶下上了主位,再看看沈清墨癟著嘴,要上前,不敢上前的樣子,她嘆道:“你這才剛回來,又闖什么禍?”
在沈老夫人心里,沈清墨自幼沒有母親教導(dǎo),固然讓人心疼,但也讓人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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