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下人們都在鏟雪,發(fā)出鏟土般的聲音,動靜可不小。
侍琴道:“昨夜下了好大的雪,下人們都在鏟雪呢?!?
原來是鏟雪。
她問侍琴,“那柳云成他們來提親了嗎?”
侍琴搖頭,“積雪很深,柳少將軍怕是要晚些時辰才能來了?!?
是啊,昨夜下雪了。
她穿戴整齊,洗漱后走出門一看,出了主道,院子邊緣處沒有被鏟掉的雪特別的厚重。
比她兩個手掌還深。
如此,柳云成來過禮怕是得午后才能來了。
早膳上桌。
沈清墨還未來得及吃,就看到沈宗禹一身狐裘大氅的進(jìn)來,侍琴接過來拍了拍雪,“將軍可吃過了?”
沈宗禹看了一眼餐桌,隨即道:“多取一副碗筷來吧?!?
他吃過了。
但是,他想陪沈清墨一起吃飯。
過了今日,他心愛的姑娘就要嫁給別人了。
光是想著,那顆心比寒冰還要冷。
“是。”
侍琴把大氅掛好,凈手后給沈宗禹添了一副碗筷,正要布菜的時候,沈宗禹便讓她退下了。
餐桌上,只有他們兄妹二人。
沈清墨吃得還算滿足。
他心頭既欣慰,又有些苦澀,然后問道:“我已經(jīng)告知了父親,父親說,就讓沈清秋在山上化劫了?!?
沈清墨正在喝湯。
差點噴了出來。
沈宗禹連忙拿帕子給她擦嘴角的一點湯汁,“怎么毛利毛躁的?!?
“沒有,我只是覺得哥哥太厲害了?!彼俅呜Q起大拇指。
沈宗禹一笑,他只是想找個借口來見她。
能多見一面,就少一面的,等她成親了,想見她,得等她回娘家。
就算去長遠(yuǎn)將軍府,又如何能像現(xiàn)在這樣只有他們二人對食?
他收好帕子,給她夾菜,沈清墨一邊拒絕,可他夾的菜,她也都吃了。
“我聽人說,前三月都會難受,你現(xiàn)在好像好多了?!鄙蜃谟碚f。
沈清墨沒想到哥哥會說身孕這件事。
點了點頭,“嗯,現(xiàn)在好多了?!彼F(xiàn)在已經(jīng)不覺得菜肴有那種令人想嘔吐的腥味了。
“以后,有任何事,只要你相信大哥,都要跟我說?!鄙蜃谟韲诟乐?。
沈清墨看得出來,哥哥這是舍不得她嫁人。
“我知道哥哥,若哥哥真舍不得我,不如不嫁了?”她逗趣的說。
沈宗禹心口一跳。
隨后又覺得不可能,笑道:“那怎么行,我們墨兒總會嫁人的?!?
嫁人生子。
每個女子都會經(jīng)歷的事情。
他這輩子,最擔(dān)心的就是她不能找個好的婆家,更怕她受欺負(fù)。
如今,一切都為她鋪好了路。
柳云成絕不會辜負(fù)墨兒。
就算柳云成以后敢,他也會親自打斷柳云成的腿!
早膳之后。
兄妹二人在屋中下棋。
直到侍琴回來問要不要傳午膳,他們才反應(yīng)過來,時間過得這么快。
“柳家還沒有來嗎?”沈宗禹皺著眉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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