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怕得嗓子都擠壓在一起,說不出話的怕。
蕭承璟苦笑一聲,“我還活著,我不是鬼,我是人?!?
他起身,將房間的蠟燭點燃。
隨著明明滅滅的燭光亮起來,沈清墨果然看清楚一身勁裝的蕭承璟。
她張了張嘴,不得不揉眼睛,再睜眼時,男人已經坐到了她的床頭。
四目相對,男人盯著那殷紅的唇,然后捧著她開始瘋狂的——似啃噬,又似虔誠的信徒般小心翼翼。
唇被他吻得發(fā)麻。
沈清墨的心激蕩無比。
她已經清醒了。
男人的手,唇,舌頭都是有溫度的,他摟著她親吻的時候,那樣的神態(tài)和溫度,根本不可能是鬼魂。
沈清墨伸手捶了蕭承璟,“你怎么敢詐死騙我,你怎么敢!”齒縫間溢出話來責怪他。
真的讓她傷心,擔驚受怕了很久很久……
“我不是是詐死,我是真的差點死了?!笔挸协Z將在邊境的事情都同沈清墨說了。
“還好,在漠南的柳家爺孫兩個救了我,否則,我可能真的死了?!?
蕭承璟回想起來,都覺得驚心動魄。
“既然你沒有死,你為什么不早點回來?從邊境到京城,慢走也只不過兩三個月,快馬加鞭,一個多月也能到了吧?”
“我受了傷,在那里養(yǎng)了三個多月……”
沈清墨張了張嘴,想起他剛剛走路的樣子,顯然,傷已經好了。
蕭承璟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沈清墨。
那種驚心動魄,想起來都覺得可怖。
這會兒沈清墨才回過神來,喜極而泣似的,“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于是她又將京城的事情告訴了蕭承璟。
蕭承璟道:“殷樰武功如此之高,京城沒有幾個人能打得過她,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她疏忽大意了?!?
疏忽大意?
“當時情況緊急,殷樰怎么會大意?”
“而且,侍劍說了,那面具人的功夫很高,殷樰是為了救侍劍才回頭,然后,然后時間昏迷了,他不知道后面發(fā)生了什么?!?
蕭承璟也有些想不通。
“對不起,你把殷樰交給我,而我……是我害了殷樰?!?
“不,她的職責就是保護你,”殷樰沒有了,蕭承璟也很遺憾,“我會查清楚一切,會為你,為殷樰,還有我們報仇的!”
沈清墨點頭。
“就是蕭景鈺!那天沒弄死他,算他命大!”
“他一個閹狗,還有什么好叫蕭的?如今我回來了,你自然可大搖大擺的橫著走?!?
沈清墨舒了一口氣,“我可以橫著走了。”
她看著蕭承璟,“我終究是抱了你的大腿?!笨磥?,前世的那些經歷……
蕭承璟這樣的真命天子,豈能那樣死了?
“你想抱我大腿?”
沈清墨臉紅了。
怎么還把心里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蕭承璟笑著,視線忽然落在了沈清墨的腹部,他皺著眉頭,“你怎么變胖了些?”
沈清墨:“……”
“我,我不是變胖?!彼龤饧?,“還不都是你惹的禍?!?
蕭承璟忽然反應過來,他回來之后,先回了璟王府,萬安他們根本不知道沈清墨懷孕的事情。
想來也是。
她就算懷孕了,怎么會大藏旗鼓的去說,何況那些時日,還傳來了他戰(zhàn)死的消息。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