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蕭承璟說道:“往后多練練總會好的?!?
沈清墨抿著唇,轉(zhuǎn)移話題道:“你跟著我做什么,就看我一天去什么地方?”
“我剛回京城,我怕有人暗中對你不利……”
“唯一能對我不利的不就是蕭景鈺嗎?他都不出門了?!?
“萬一他們鋌而走險(xiǎn)呢?如今,華貴妃在宮中的日子可不好過,蕭景鈺也一樣。”
“玉尋歡給了我一種毒藥,一直給蕭景鈺準(zhǔn)備著,只可惜他不來?!?
蕭承璟看著沈清墨。
這姑娘膽子是真大。
他在聽玉尋歡和屬下提及蕭景鈺帶著上百人去云安寺下報(bào)復(fù)的事情時,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可以想象當(dāng)時的情況多兇險(xiǎn),甚至連殷樰都沒有了。
而她,竟然還不怕。
深呼吸一口氣以后,蕭承璟說道:“侍劍和殷樰遇到的面具男女,他們的功夫很高,哪怕是我和玉尋歡遇上,也需要十分留心,你居然覺得自己不危險(xiǎn)?”
沈清墨嘴唇翕動,她眨著眼看蕭承璟。
那撲閃著的睫毛,如展翅隨時要飛走的蝴蝶,良久說道:“我一直都忽略了這兩個面具人?!?
“對啊,他們是誰呢?”
“知道怕了嗎?”
沈清墨擰著眉頭,“確實(shí)是我輕敵了,但,自那件事之后,也沒再出什么事?!?
“等出事了,還來得及么?”他說著,膽子越發(fā)大,將女子摟在懷里。
儼如一對新婚的夫婦,十分和美恩愛。
沈清墨顧不上矯情,“我哥哥一直都在找殷樰,只可惜,還是沒有找到——除了云姬曾找到的那一只殷樰的鞋子?!?
蕭承璟‘嗯’了一聲。
誰都知道,殷樰應(yīng)該兇多吉少了。
馬車搖晃。
沈清墨看脫離不了蕭承璟,也不要臉的,干脆抱著他的腰肢,也能穩(wěn)定些。
蕭承璟身子一頓。
看她小鳥依人似的,那本就不平靜的心湖,再一次蕩起了漣漪。
“我今天見過柳云成了?!?
“他怎么說的?”
“華貴妃和鈺王他們早就收買了魏國峰……”
男人唇角一笑,低頭看她,“聽著好像我是個罪大惡極之人,是在劫難逃,就沒必要遷怒柳云成了?”
沈清墨不知道說什么。
心底對柳云成很是愧疚。
“說到底,是我退婚,然后拒絕和謝今安成親,才會——發(fā)生后面的那么多事情?!?
沈清墨搖了搖頭。
越想越覺得對不住柳云成。
越想越覺得是她害了柳云成。
女子對自己的態(tài)度,蕭承璟看在眼里,哪怕她心里裝著謝今安,亦或者柳云成,可她現(xiàn)在的態(tài)度很明顯。
她是要嫁給自己的。
他哪兒舍得她內(nèi)疚,摸著她的發(fā)頂,“我知道怎么做,不會讓你愧對長遠(yuǎn)將軍府分毫。”
“你……”女子抬起頭,水霧般的眸子,看得他一陣心悸。
“嗯,無礙你愛我深沉,只求你今日多愛我一分,明日再多一分,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要心里有我便是?!?
沈清墨看著他一本正經(jīng)的說情話。
可那板著的臉,和說出的話極為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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